他念了念一丈开外站着的畜生名字。
“淮适?”
随意的把人上下打量一番。
“顾太傅为孤启蒙时,就拿你父亲的诗文给孤看过。”
周璟笑:“只是可惜你去了江南,不然孤该早早见你的。”
说到这里,他变得格外平易近人。
“当年你父亲去后,你母亲因思悼亡夫,多次险些小产,好在把你平安的生下来了。如今身子可养好了,可要孤找太医给你看看?”
不知为何,慕梓寒有些热,听到这话,忍不住瞥一眼周璟。
淮适一听这话,心里止不住的雀跃。
他是知道太子殿下仁厚的。
没想到,这般善良!
可他哪里是身体不好,分明是侯夫人非要把他送走找的借口。
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应该是他多虑了,毕竟他没见过太子。
“已好了,牢殿下挂心。”
周璟的确挂心的很。
他都在想怎么弄死淮适了。
是割脖子,还是割腰子。
“年几何了?”
淮适恭敬:“十八了。”
周璟才是很惊讶:“与淮褚同龄?”
他又看向淮褚:“孤记得,你的生辰在三月。”
淮褚站起身子:“是。”
其实是比晚一年出生的。
毕竟淮适是大伯死后,大伯母和父亲生的。
但为了掩盖真相,将淮适的年纪提高了一岁。
当初把人送去江南,有侯夫人的意思,也有淮南侯的意思。
前者是容不下,后者是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掩盖真相。
毕竟一岁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孩子是可以看出来的。等年纪大些,比如这时,才会分辨不出来。
周璟成功恶心了周褚后,又开始借着别人很无辜的恶心侯夫人。
“太傅曾同我提及,淮大夫人是个不错的女子。”
话音刚落,就听那怀有身孕的美妇人道:“公爹和婆母也常和我们小辈提及。”
慕梓寒突然对她的身份有了猜测。
这应该是顾太傅府上的少夫人。
美妇人:“当初婆母老家一个叔伯逝世,婆母回去奔丧,路上马车坏了,正巧遇上了淮大夫人,那时婆母一身孝服,未着珠钗环佩,淮大夫人不知婆母身份,还特地请她上马车,亲自送了婆母一程。”
说到这里,她嘴角含笑。
“不问婆母身份,也不道自己身份。”
“后来婆母费了好大的功夫一番打听,这才知道是淮南侯爵府的,很是惊讶,毕竟侯夫人的性子……”
后面的话,她没说了。
毕竟她什么都没说,别人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和她无关。
周璟:“孤也惊讶,怎么会是一家人呢。”
说到这里,像是才反应过来:“怪孤,一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虚弱的掀开眼皮。
“侯夫人。”
就要吃力的站起来。
“孤这就向你赔个罪。”
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