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梓寒神色微微一凝,松开任夫人的手,也没之前热情了。
“任夫人过来所为何事?难道是觉得本宫买多了,让你给钱不乐意了?”
她笑意散去:“这就没意思了。”
“我还以为任家是有待客之道。”
“不不不,我是为别的事来的。”
任夫人简直服了。
她真的没见过这种变脸这么快的。
不想和慕梓寒掰扯这些。念及眼前的人市侩,她就没太多戒备,直接开门见山,
“太子妃您今日押回来的人在何处?”
慕梓寒听她不是要回首饰的,这才脸色好转。
“怎么,事情都传到夫人耳里了?”
她似有不虞,矫情的用帕子擦了擦唇角。
“出一趟门,就有人跑到我面前,大声嚷嚷,说些难听的话。”
“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妃,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对我出言不逊,指指点点,自要给些教训,喜公公,你说说,对皇室不敬的人该如何处置啊?”
任夫人急了。
“太子妃莫怪,那是我不中用的女儿,她自小被我宠坏了,定然是不知太子妃您的身份,这才说了冒犯的话。”
慕梓寒似有意外。
“是了,她还自称是贵府小姐。”
慕梓寒语气平淡下来:“我自是不信的,毕竟任夫人看着就是格外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任夫人袖中的手紧紧攥起,已是怒极。却不得不低三下气道:“是我管教不严,这才养出一个孽障来。还请太子妃饶她一回。”
慕梓寒笑了。
她顾自坐下,把玩着刚买的一对白玉耳坠。
抬手,对着光线,白玉剔透,可女子的纤纤玉手,指如葱根,竟然比白玉还夺人心神。
“今日得亏是我,若是换成别的小姐,岂不是得白白被任小姐欺辱了?”
她恼羞成怒:不许这样!
“我知,夫人膝下一子二女,任小姐是家里老幺,便格外受宠些,在外面用着知府小姐的身份,张扬舞爪的很是威风。左右有爹娘庇护着,在晋州城没人敢惹她。”
“今日若不罚,不吃些教训,只怕她都以为知府是比天还大的官儿,她去京城都能横着走了。”
她粲然一笑:“夫人疼女儿,舍不得罚,这个恶人,我还是愿意做一回的。”
任夫人没想到,慕梓寒这点面子都不给。
儿子和女儿,她其实更看重儿子,毕竟女儿是要嫁给别人家里的。
可到底是自己生的,任夫人想到任慈被绑着回来,就恼怒的气血上涌。
她想问,慕梓寒是不是故意的。
任慈每回出门,排场都不小。是被一群小姐敬着捧着的。这次也不例外。
明明听说任慈是任家小姐了,慕梓寒为何不去求证,就直接绑了!
偏偏她没法问,因为慕梓寒先发制人的说,没想过她教出来的女儿会这么没教养。还以为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