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白料琉璃烟壶,估值一万三千六百两,收!”
一个收字,很快又有人去搬烟壶。
“柳念先生的字画,世上仅存三幅,价格不可估量,收!”
很快,有人去搬字画。
“呸!一个三千两的破瓷瓶,也好意思放在这里,我都替淮南侯臊得慌,略过。”
慕梓寒:……
还有略过……
怎么,三千两还看不上是吧。
是的,他们只拿高于五千两的。
私库里,和慕梓寒身下的箱子有不少,都是放着各种来历不明贪污受贿银票和各种金银珠宝。
这种装了箱了,倒也懒得去估值了,全部运走。
还有专门通风报信的。
“殿下,刑部尚书传来消息,他们半个时辰后就要过来抄家查封淮南侯爵府。”
慕梓寒:……
很好,刑部尚书都是你的人是吧!
周璟见她不说话:“怎么?”
慕梓寒很委婉:“我看看他们的动作很……很熟稔。”
周璟丝毫不觉得羞耻。
他颔了颔首。
不然,他名下产业怎么能无数,资产又如何能富可敌国。
疯批:“我都是惯犯了。”
她真是为这个弟弟操碎了心
公主府。
屋内点着安神香。
邵阳这些时日都不曾出门,便是院子都没怎么出。
她时常梦魇,吃饭没了胃口,就连下巴都尖了不少,吓坏了厨房的人,整日想着法的琢磨新吃食,可每次送过去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多数都是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别说厨房的人,就连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染上愁容。
总觉得公主心情不佳。
可公主在她们面前却都是嘴角带笑。看不出有半点破绽。
邵阳正拿着剪子裁剪盆栽,问皇后宫里送糕点过来的嬷嬷。
“这些时日我不曾入宫,母后可好?”
“娘娘一切都好。”
邵阳笑:“那人可安分?”
她虽不曾指名道姓,可嬷嬷也知道说的是谁。
“自熹贵妃得了恩典归家省亲后,多半是熹老太爷提点了她,这段时日倒安分的很,没出幺蛾子。”
邵阳冷笑一声。
省亲谁都能。
只有皇后,娘家都没了,别说省亲,这些年更不像她和阿弟出宫随意,竟是连外祖他们坟前上柱香的机会都没有。
见她不再问话,嬷嬷这才请安辞去。
邵阳在她走后,又看了眼盆栽,心静不下来,如何看都不满意。
她目光沉沉。
这次驿站的事,她一直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