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荣安侯赶来了。
他走的很快,朝其中一个奴才心口就是一踹。
“废物!”
“表少爷人生地不熟,做了错事,你们为何不阻!”
他们敢吗?
他们只是奴才,还能做主子的主儿?
可这话他们不敢说。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荣安侯:“表少爷呢!”
“在里头包扎。”
医馆为了救助伤患,内设隔间。
荣安侯面上的急色真切,入了隔间后,里头很快传来表少爷的哭诉,还有荣安侯的安抚。
和荣安侯一道过来的还有荣安侯夫人。
荣安侯夫人垂眼跟着进去。
她看着荣安侯将人半搂在怀里,事无巨细的问大夫,如何养伤,需要吃什么补……
你也不问问,本宫答不答应
对外甥倒是细心,可对亲生儿子呢!
动辄打骂!甚至没有一个好脸!
是,儿子童侦当初和朱舜的妹妹和离,闹的那般难看,是童侦之过。
是他不尊重枕边人,就知道在外寻花问柳。
荣安侯夫人也很惋惜,没了个这么好的儿媳。还和朱家生冤。
可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到底不舒服。
“舅舅,舅舅我好疼,那公主实在是太蛮横了。真是半点没国法了!”
“这话可不能说,再说今日的确是你之过,你若看上了那姑娘,舅舅还能不遂你的愿,将人给你娶进门?若是身份低了些,便抬她进门当姨娘,你是我的外甥,那姑娘家里定然是恨不得和咱们结亲的。”
荣安侯可谓是温声细语地和他讲道理。
若非是公主,他厚着老脸也是要为外甥去叫不平的。
毕竟这断的是手!
成了残废!
吴楠到底也是怕了。
可听到荣安侯的话,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好恨。
就是要让柳莺莺过门,再折磨她!
今日他发生的一切,都是柳莺莺害得!
但他想到邵阳就忍不住哆嗦。
“我知道错了,是我色胆包天,那公主……公主她会不会还来找我算账?”
“不会,公主行事果断,惩戒了,自不会再寻上门。娶也好,纳也罢,左右过了明路,她不会再管。”
“日后你安分些,千万不要和你表哥学!他如今就是个笑话,我权当没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