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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是我的。”
湛淮晏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拧断湛淮玦的脖子,猛地用力把湛淮玦甩到地上。
他抬腿踩上趴下去的湛淮玦的背,听着那骨骼断裂的声响,往皇后的房中走去。
湛淮玦大口大口地吐血,在冰冷的青砖上,许久都没能爬起来。
湛淮晏没有在房中见到小丞相,闭了闭晦暗满是痛色的墨眸,小丞相不愿见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湛淮晏来到皇后的榻前,已经是若无其事了,柔声对皇后说:“阿凝,明天六军出征,你为皇后,跟朕一起为他们送行。”
他让皇后给将士们送行,更大原因是这么重要的仪式,皇帝携着皇后一起,是对皇后的爱重,表明了皇后一国之母的身份地位。
“朕会护好你的身子,让陈太医几人追随,抱着你坐御辇,再抱你下来,总之全程不会让你走一步路。”湛淮晏把皇后从榻上抱到自己的腿上。
即便皇后已经这么大肚子了,他有力的臂膀还是能轻松地抱着皇后,宽厚的大掌落在皇后大了几圈的后腰上。
湛淮晏另一手拿着衣服亲自给皇后穿上,再裹了鹤氅,戴上帽子,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和小半张脸,确保皇后不会冻到。
天子温柔有力地打横抱起皇后,走得不快,修长的双腿很稳健。
丞相府很大,从小丞相的院子走到门口,就需要将近两刻钟。
湛淮晏却始终气息平稳,出去后,御辇已经等候多时了。
湛淮晏抱着皇后坐上去。
御辇是几个人抬的,四周用绣着龙纹的明黄色厚帷幔遮起,寒风都被阻隔在外面。
旁边的炉子里还燃着银骨炭,且天子还是把皇后抱在怀里裹着。
所以宋令虞不仅没感觉到寒意,反而湛淮晏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给她。
她趴在湛淮晏结实宽厚的胸膛里,闻到的不是帝王用的龙涎香,而是过去他还是太子时,用的独有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太熟悉了。
宋令虞身上很暖,一张脸热烘烘的,泛着一层胭脂色。
御辇不颠簸,有轻微的摇晃,刚刚好。
宋令虞闭上眼,就像身处在摇篮里,感觉很安心,以至于到后来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很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这一晚在湛淮晏温暖宽厚的怀抱里,睡了很沉很长的一觉。
第二天她都没睁眼,迷迷糊糊中被湛淮晏抱起来,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样,湛淮晏给她穿衣、洗漱。
梳妆时,她也被抱在湛淮晏腿上。
到后来宋令虞又被湛淮晏抱上御辇,前往校场,有很多仪式都是湛淮晏一人完成的。
她听着声音,到最后终于醒来时,已经被湛淮晏抱着走到最高处。
宋令虞和湛淮晏并肩站在那里,看着下方列好队的将士们。
宋崇渊作为大臣,代替皇帝说一些激励战士的话,“……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锣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平安带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三十万大军单膝跪地,在鸣鼓声中站起来,举起手中红缨枪齐声喊着杀杀杀,声势浩大,气势磅礴,令人热血沸腾。
小丞相没在队伍中。
这场仪式结束后,天子携着皇后回宫。
皇后安然无恙,天子却病了一场。
宋令虞只当不知道陈太医说的,皇上这是心病。
“小丞相”刚走,他就已经相思成疾。
帝王的这场风寒拖拖拉拉半个月才好,至少表面是好了。
这一年,新帝改年号为天佑,史称天佑帝。
登基大典很盛大隆重,所以天佑帝给了各部很长的时间准备,还要等皇后降下龙凤胎,普天同庆,就把登基大典推迟了。
少数人知道另外一个原因,他是等着“小丞相”凯旋,班师回朝。
随后臣子们又上奏让天子选秀,广纳后宫,但被天子以边关正在打仗为由给驳了。
再有坚持的,轻则被训斥,重则被降职或罢免,还查了一个大臣,然后找出种种罪行,给抄了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