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长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大哥?”李昌元有些怵,咽了咽唾沫,心想自己最近也没闯什么祸了吧。
李长胜眯了下眼角,某种沉淀了几分诡谲,“池芫这人,你可熟?”
池芫?
好一阵,李昌元都处于“池芫是谁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但好像真的不认识”的懵逼状态中。
“哦,你说含香院的老鸨啊,嗨,是个聪明会说话的,熟倒也不熟,她是见人三分笑,可精明咧!虽然穿得老气,最近还喜欢蒙着脸,不过以我经验看,那身段啊——嘿嘿,绝对是个尤物!”
闻言,李长胜眼中暗光乍现。
“是么?”
他忽而玩味地笑了。
打扮老气戴着面巾遮面,掩盖好身材,目的为了什么?
青楼之地,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包小倌么……
呵。
给读者的话:
我们芫芫,遇到老姜了,辣不过对方啊。
风流老鸨vs文弱书生(27)
池芫想的是,李长胜这人派人跟踪她一日,得知她的“光荣事迹”后,肯定大为失望,然后就淡了心思。
第二天,她还特意出门试验了下,果然,没有人跟着了。
只是,她哪里猜到,对方老奸巨猾,根本没上当,而是派人跟踪了大力。
大力虽然手脚快,但到底只是会些拳脚功夫,所以他一无所知地按照池芫的吩咐,私下去联系秦楼的老板,让他佯装要买画的商家,去买城北那边一个姓沈的公子的字画。
远远的,两人只看见大力给了对方一袋子钱,没听清楚具体的对话,只隐约听到了“城北”、“字画”两个词。
“走,你跟着那个秦楼老板。”两个被李长胜命令去跟踪大力的男人,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
于是,二人兵分两路。
沈昭慕喝了药第二天就出了门,字画还有两幅没卖,他穿着略显单薄的冬衣,带着池芫那把还没能还回去的伞,就去城北他向一个老伯借的小摊上卖字画。
将怀中的字画妥善地放在卷轴中,他只拿了一样翠竹图挂起来,当作展示他水平吸引客人的法子。
还别说,之前他不懂变通,一开始枯坐大半上午,一本书都快看完了也没几个上来问字画的。
就算有,也是看看后就走的。
说来也是,谁会来小商贩前买字画啊。
后来老伯和他说,要卖东西就要叫路过的人看到他卖的东西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他才拿出来展示。
其实一开始是打算去书斋卖给书斋老板的,但那老板开的价委实太低,他算下来,一幅画除去成本,也就能多个两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