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摸了摸安哥儿的脑袋,声音温和,“听你娘说,是安哥儿认出的兔毛,这才节省了搜查秋秋的时辰,安哥儿做得很好,妹妹醒来也会感谢你的。”
安哥儿却摇头,没有被夸奖就沾沾自喜和得意,反倒认真地说道,“我是哥哥,照顾和保护妹妹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他又绷着小脸,捏了捏小拳头,“那个徐吉真是坏,妹妹这么小,他也忍心将她关起来,太坏了!”
楚漓见他和自己肖似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怒气,但双眼里已经烧起来了,不禁感慨不愧为父子,都是看着温和乖巧,但若是谁欺负到至亲至爱,那都是不会罢休的。
他想到徐吉,眼里也划过一丝深沉的冷意来。
“安哥儿,有时候对付恶人,需以恶制恶,当然了,我们的手不需染上脏污,让旁人来就好了。比如徐吉的父母,你说呢。”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阴险的一面。
男儿若是光凭磊落冲动,怎能安身立命?
他还小,总知道有些时候借力打力才是最有效的。
“徐吉的父母把他当眼珠子疼爱,怎会舍得呢?”
安哥儿似懂非懂,琢磨了会似乎是听明白了,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怎么实施。
楚漓嘴角翘了下,摸着儿子的发顶,“有时候,人心里的欲望无穷无尽,那么,就看比起徐吉,他父母更在意什么了,做了错事,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呢。”
“好了,爹要睡会,你就在屋内玩会儿,等晚膳时分喊爹起来,好么?”
点到为止,七岁的孩子,也不必学那么清楚,楚漓话锋一转,道。
安哥儿乖巧点头,“好。”
丑瘸女魔头vs痴瞎小护法(2)
“往左,太左了,往右边点。”
池芫心安理得地奴役俊美又忠犬的小护法,只是,他看不见路,她只好充当他的导航,给他指路。
他们在一座小镇上,路上碰到指指点点的百姓,还没说什么呢,池芫抬起脸,冷不丁地望过去,对方就吓跑了。
于是,他们所过之地,三米开外都没有什么人。
她并不觉得多值得高兴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这容毁得,很具有吓人的资本。
这是颜狗的致命伤了。
“咳”
加上时不时咳血,池芫抬头看了眼头顶毒辣的太阳,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
好半天,沈昭慕才背着她出了城,两人现在这人人喊打的路人缘,池芫也不敢住客栈了,直接城外先找了个破庙将就着。
沈昭慕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对她还真的是有求必应的,这人很沉默,明明伤得不轻,却摸索着,给她将干草铺好了,才将她放下来坐着。
一身的汗不说,池芫看见,他胸腹的血色似乎又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