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兰张口结舌,那日在明宫所见,他明明是钟情于白筱的,才敢有现在这一行,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等绝情的话,“难道你心里没有筱筱”
容华浅笑“女人嘛,何处没有?白筱的确貌美,但为了她,与西越反目,兵刃相对,不值得,娘娘的要求,恕难从命,天色不早,谢谢娘娘的茶,在下先行告辞。
说完不再做片刻停留,走出石亭,翻身上马,径直而去。
贺兰脸色惨白,无力的垮下肩膀,他果然是无心的。
急流表真情
容华行到无人处,停了下来,“出来吧。”
古越从树后转出,“你这是何苦,西越你本是要去的,何不答应了她,白筱回来也能领你这个情。你这般一口回绝,以后她说给白筱挺,不知白筱会如何恼你。”
容华轻睨了他一眼,“她对我本就无情,恼多一次,又有何区别。倒是贺兰的为人。。。我答应了她,他且有不拿这事做文章的。”
古越浓眉微蹙,“其实不必在乎药物的事,西越早晚是要得罪,又何必为这点时间与白筱生出旁外枝节。”
“你不在乎,我在乎。”容华预期冷了些,见他就一个赤人,也没骑马,“不会去吗?”
古越指指头上树枝,“我还得从这儿回去。”
容华蹙眉轻笑,挟马走了。
莫问一觉醒来,怀里人仍是一动不动,摸摸她的手,有一些凉,心里一惊。
睁眼,已习惯了这片黑暗,隐约能视物,却见她忽闪着一双大眼,在黑暗中将他看着。
自责道“我睡过头了。”将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冷吗?”
“不冷。”白筱心疼的抬手去摸他的脸,他这些日子都不知有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她在车里睡觉的时候,他在赶车,只能偶尔在车上打个盹,“再睡会儿?”
触着他面颊的手有些冰人,他不敢再在这地方呆下去,“不了,我们的设法离开,这地方不宜久留。”他往头顶望了望,头顶稀稀拉拉的撒着星星,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仔细聆听,还隐约能听到仍在搜索的声音,从上面是没办法离开的,将她放在地上,起身后动了许久没活动,有些僵的四肢,等她活动开了,将她搂在怀里,“我们往前走,看有没有出路。”
怕火光引起上面注意,不敢点火,顺着土壁往前行走了几十步远,便无路可走,眼前是一条水渠。
水渠进了山洞,里面比外面更黑,越加看不清状况。
莫问暗叹了口气“无路可走,看来只能寻机会再想办法避开官兵。”
白筱耳尖,立在水渠边听了一阵,“这水是活水,怕是可以通到外面。”
莫问蹲下身,将手置于水中,水刺骨大寒,果然水压向手臂上一下一下的拍来,拾起块石块抛入水中,石头发出扑通一声响,这窄窄水渠竟不知有多深。
往前面漆黑的山洞望了望,更不知前方有多远才能出去,而白筱不会水,这般下水实在太过冒险。
莫问稍作犹豫,寻了一段枯木,将自己身上中衣也脱下,撕成条,凝成绳,抛于水中,试好了枯木浮起的方向,从新拖上岸。
将白筱拽了过来,往枯木上一绑。
白筱知道如果将她绑上去,这枯木只能承受得起她一人的重量,那他便只能全靠自己的力量在水中游动,这钱向不知到底有多远的水路,便不知他的体力能不能支撑这么久,争着不肯让他绑,“你被绑着我,我们一起抱着这木头,总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