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越加的觉得二人有些暖昧不清的关系,挑着眉,笑得甚不怀好意,“容华将你治得醒了,怎么却治得站不住了?”
容华越加咳得厉害。
白筱一张脸更是青红交加,甚是好看,“睡得久了,血脉不通,一时间站不稳,正常得很。
血脉不通?容华哑然失笑,亏她想得出来。
青儿哪能信她,见容华不自在,更不肯放过,追问道:“睡觉也能血脉不通?”
白筱这时哪来什么理讲,硬使了横:“就是能,不信你睡上几日,试试,要他也为你治上一治。”
容华一口气哽在喉间,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白筱纯为胡扯,听在他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
青儿看了容华一眼,突然间若有所悟,也红了脸,“不必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
白筱一愣,迷茫的看向青儿,“多久?”
青儿伸了个巴掌到她面前晃了晃,“五天。”
白筱瞥了容华一眼,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沉了脸,“曲峥呢?我不是说了,不许求他?”
青儿瞥了瞥嘴,求助的看向容华。
容华正抬着手拭了嘴角茶渍,见青儿看来,正了正色,从容道:“他们并没求我,是我知道你病了,自己要治的,与他们并无关系。”
白筱的脸慢慢白了下去,“你知道我不想再欠你的情,再说你怎么可以。。。。。。。”她看了青儿一眼,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青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容,干咳了一声,识趣的起身,对容华道:“你这茅屋后院的风景倒是不错,我可不可以去观赏观赏?”
容华微微一笑,“敬请自便。”
青儿起身,对白筱道:“我去观一回风景,我一会儿回来接你,那时,你的脚怕是不会软了。”
话落,在白筱脸一震,未来得及急发作前,一溜烟的走了。
室中只剩下白筱和容华二人,白筱心里砰然乱跳,乱了方寸,反没了方才青儿在时的气势,垂了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容华看了她一阵,才淡淡的道:“你并不欠我什么。”
白筱抬眼正视过去,“就因为我在昏迷时,你对我。。。。。。。”后面的话,她实在难心启齿。
容华勾唇浅笑,于桌后浅浅的将她看着,“自然不是,如果你当真记得昨夜之事,便应该知道那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且能做为交易酬金。”
白筱喉间顿时哽住,咬了唇,脸上青红变幻不定,“我与你没有以后的,你又何必。。。。。。。”
社会化顺手斟了杯茶,绕出书案,走到她面前,将茶盅递给她。
白筱睡了这一日,也是口渴,接过,想也没想,便喝,茶入了口,方看见桌上除了茶壶,再无别的茶盅,那她手中这个,便是他方才所用那个,又是一愣,含着那口茶不知该吞还是该吐。
听他道:“我并没想过与你以后如何。”
白筱脸上更阴晴不定,茶水喉咙滑了下去,在这之前,他一碰她,她便羞侮难耐,有了昨晚,又听了他这话,突然间竟说不出的轻松,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终是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容华从她手中取过空茶盅,返回桌后,犹自斟了茶水来饮。
白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中茶盅,即便是夫妻也不会这般随意共用一个茶盅,何况他还是个大夫,居然。。。。。。。。。
他顺着她惊愕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手中茶盅,并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向她微抬了抬杯,“不要?”
白筱脸红了,撇开脸,“无赖。”
容华笑了笑,将杯子慢慢转半圈,含了她留下的唇印饮了半盅茶,她要说他无赖,他偏无赖一回给她看,道:“我治你,是因为我有事要你去做。“
辛苦了……
容华又来了:我治你,是因为我有事要你去做。
什么都算计进去了,有什么意思……
白筱瞪了他更是张口结舌,连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说有事可做来交换他的人情,即时来了精神,“什么事?”
容华将一本奏折抛于她。
她顺手接下,摊开一看,竟是贺兰想迫南朝迁都一事,脸色骤然变了变,“我知道该怎么做。”
容华悠然道:“其实我想问你一句,你是想我们迁还是不迁?”
白筱苦笑了笑,如果按她所愿,倒宁肯南北朝尽归他所管,无论贺兰还是北皇都是为了自已的权和位,均没有他兄弟二人那爱民如子的心怀及豁达的胸襟。
然她虽然这样想,贺兰又且肯愿意,“不迁!可还有别的?”
容华看了她一阵,才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他答应治莫问,对她而言便欠下了天大的情,如果能帮他多做些事,她也会安心些。
“不嫁风荻。”
白筱怔了,少血色的脸,越加的苍白,贺兰想借西越之力,筹码便是她,上次没能狠下心杀了风荻,事后只当是风荻象极那个幻觉中的凤凰,才不忍心下手,但对他的恨,丝毫不减,先不说她绝不可能任自已成为贺兰笼络风荻,来对付容华和古越的棋子,就是于私也不可能与风荻结为夫妻,咬了咬牙,“放心,我自是不会嫁他。”
容华轻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白筱拢了拢发,走向门口,到了珠帘前停下,回头看他,终忍不住问道:“你不让我嫁他,是为南朝还是其他?”
容华不料她会问出这知,心中微微一漾,正色道:“我的私心,你虽不肯与我一道,但我们终是夫妻,我且能任我的妻子嫁他?”他俊眸闪过寒光,那笔帐,还得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