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也不愿和风荻呆在一处,起身走到白筱身边坐下,“你一个人学了,也没有人陪你玩,不如十哥连我一起教了。”
也不管人家还没表态肯不肯教白筱,自行便去摸放在他面前的骨牌。
十哥含笑抬头,将银子堆在一边,“能为美人们效劳。在下求之不得。”
风荻撑着身子,哼了一声,“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知道她们是美人?”
“在下眼睛不便,听力就特别的好,听其声,便能知其人。二位姑娘一位声音低柔妩媚,必是清雅绝秀的绝色;而另一位,声音娇憨爽直,定然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娇俏人儿,”
风荻听完更是重重一哼。
十哥故作迷惑,“难道在下会听错?按理不该,在下听人无数,未曾错过。”说完脸色一正,道:“在下这些年在外奔波,靠的就是一双耳,差之丝毫便可能性命难保。在下斗胆向姑娘提个不情之请。”
白筱的心也随着他的神色紧了紧,“十哥请说。”
“姑娘能否让我这瞎子摸一摸,看在下是否错了。”十哥一脸正色,声音平稳,全无轻浮调戏的味道,这本来很不合情理的荒谬要求,在他口说出来,竟象是理所当然。
白筱身子微僵,她所识的人之中,也有一个人能将任何荒谬无稽的要求提得理所当然,叫人明明觉得荒谬狂妄,却生不出反感,又难以拒绝。
奸商
白筱抬眼重新看向身前的男人,能见五官模糊在帛布和胡子之中,虽然也如那人一般英武非凡,却无那人的无以沦比的俊逸。
虽然如此,那双黑中带蓝的眸子总在眼前晃动。
看着他朝她伸手过来,竟不知回避,任那只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面颊。
带着粗茧的手指在她光滑柔嫩的面庞上轻轻摩挲,这只手也如那人的手一样。
白筱光润的唇瓣轻轻哆嗦,化出来的口型,竟是‘古越’二字。
覆在她面膛上的手微微一僵,慢慢退了开去。
爽声轻笑道:“姑娘果然清雅绝秀,在下这双手,还算靠谱。”
一旁的风荻看得气绿了脸,心头被万重怒火重重焚烧,这个白筱……
他碰她一下,对他就要杀要剐。
人家要摸她,她居然乖乖坐着让人家摸。
被人占了便宜,还一副花痴模样。
而那个该死的居然在他面前这么肆无忌惮。
简直把他气死了,眼里的飞刀一刀一刀的往十哥身上飞,恨不得将那人生生剐了。
然不管他再怎么恼火,这口气也得忍。
先不说他现在腿上有伤,自已这方又人少,寡不敌众。
就说白筱与他不能同心,真闹了起来,白筱这该死的女人能做出将他撇过一边不加搭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