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嗡’地一声,脑袋里炸开了花,如果他现在能动一根手指,他也会掐死坐身他身边这挂着欺骗世人的清纯的少女。
明明正在自己身上做个淫恶的事,眼眸里却清澄无害。
玟果不理会他喷火的瞪视,等墨汁干透了,拉过丝被,手脚并用的,将他裹起来,又取了绳索来,将他绑起来。
离洛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对他的身体再有下一步的动作,更没见她有脱衣服的打算,反而将他裹了起来,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底要怎么折腾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说,身上有了被子覆体,怎么也比刚才赤身对着她强,“你到底要做什么?”
玟果重重的哼了一声,跃下床,寻来一条长绳,将裹成粽子的离洛拦腰缠了一圈,打了个结。
用手拉了拉,确定结实了,将绳头抛过房梁,接住绳头,用力将床上的离洛拽下床,悬挂在半空中,再将绳头缠过房柱,打上结。
甩了甩酸软的手臂,喘着粗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绝作,拍拍手,“祝你做个好梦。”
离洛被她吊在了半空中,想着居然这么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这一肚子的气,憋得无处可发。
“你可不能乱动哦,抖散了被子,春光外露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玟果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跟你谈?还早了点。又再拍拍他的脸,“长得是不错,不过我对你没胃口。”说完,嘻嘻一笑,扬长出门去了。
离洛见她离开,才暗松了口气,虽然被吊在半空中,但总算没被那恶魔侮了清白。
玟果今天总算报了被他用蛇吓的仇,心情舒畅。冲着末凡的院子去了,居然敢出卖她,这帐得跟他算算。
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寝室大门,算算时间,软骨散的药效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只怕自己还没找到末凡算账,这条蛇已经找到她头上了。
忙奔了回去,拾起离洛的衣衫卷成一团,抱在怀里,才又往外走。
“恶魔,把我的衣服放下。”离洛见她去而复返,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玟果冲他做了个鬼脸,跑得更快,再不跑,他药效过了,自己可真吃不完,兜着走了。
现在可没有了母亲的庇护,全得自己应付,稍不注意,这苦头可是有得吃的。
避难所
出了门,也不敢再去末凡那儿,径直往冥红院子去了。
刚才看冥红和离洛交手,显然冥红功夫远在离洛之上,而末凡虽说学过武,但终不知底细,万一当真只是健身用的花拳绣腿,那正在气头上的离洛追来,也实在不敢说不挨他几下,所以暂时去冥红那儿避难才是良策。
冥红趴在檀木圆桌上,不耐烦的转着空茶杯,“这茶都喝了八杯了,你到是放个屁啊。”他由下向上的睨视着末凡优雅的侧影,恬静而淡然。
这坐了半个时辰了,他不是喝茶就是看书,全当他透明。
冥红抢过末凡拿起的茶壶,“还喝?也不怕晚上睡觉憋得慌?”重重的顿在桌上,“你真不怕他们俩闹出什么事来。”
末凡微笑着放下手中的青瓷清花茶杯,望了望窗外的月影,慢慢站起身,“也差不多了,走吧,去看看。”不疾不徐的走向门口。
“去哪儿?”冥红将手里的茶杯丢在桌上,满面迷惑的跟在他后面。
“自然是去郡主那儿。”
“现在?”冥红看看天色,“这时候只怕不合适吧?”万一那二人正在圆房,他们这么撞了去……这叫什么事?
末凡睨着冥红窘红的脸,笑着摇了摇头。
与玫果圆房?他嘴角闪过淡淡地苦笑。
萧瑟地夜风。卷着落叶飘舞。带飞二人地衣袂。前者广袖轻扬飘渺脱俗。后者抱着胳膊沉稳中带着憨厚。
冥红惊讶地看着大开着地雕花大门。侧脸见末凡含笑地眼。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末凡并不迟疑。悠然地往里面晃。
“等等……”冥红压低声音叫住末凡。始终心有顾虑。万一里面地人……
“郡主不在房里。”末凡丢下一语。进门去了。
冥红这才犹豫着跟了进去。
进了门,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房里梁上吊着个被丝被裹得紧紧的人,头脸均被覆在被中,只有一头的青丝从丝被中泄落出来。
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人在。
“这……”冥红紧盯着那缕青丝,实在不敢肯定这被中人是谁,万一是郡主,离洛这次可就闹得过了,怪罪下来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是离洛。”末凡抿嘴而笑,他虽然料到玫果会对离洛下手,却没料到她会将离洛弄得这么狼狈。
离洛所中的软骨散刚好过了药性,正在活动手脚,只等麻痹过了,设法解开绳索下来。
偏偏这时听到他们谈话,暗暗叫苦,现在这样子被他们看到,这脸实在是丢得大了,只盼他们不会进来,尽快离去。
可惜天不如愿,叹了口气,只得道:“放我下来。”
冥红听见他的声音,忙上前解开绑在柱子上的绳索,将离洛轻轻的放了下来。
解去丝被上绳子,离洛却紧紧从里面抓住被子,探出头,怒容满面,“那个小恶魔呢?”
冥红扫视了下四周,“不知她去了哪里。”
从上方可以看见他着的肩膀,奇了,“你的衣服呢?”
他还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离洛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寒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被那小恶魔拿走了。”
冥红浓眉一扬,“难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