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知晓这些,所以方玧只捡了安慰的话说。
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太容易引火上身。
倒不如隔岸观火,就瞧着那火,旺旺的烧。
最后,那一碗堕胎药是方玧青眼看着司琪给杨妃灌下去的。
人昏迷着,自己喝不了。
药下去,即便是昏迷,杨妃也是疼的出了一头冷汗,不自觉得紧锁眉头。
药性够强,没多少时候就出了污血。
吴太医直言,杨妃往后断然是不可能生育了,若是小月养不好,还极有可能留下妇科上的毛病。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裴曜只说了让好好照顾着,就离开了。
这话,也是看在南宁候府的面子上。
再往后,可就不知道杨氏一家,会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不过这些自然也不归方玧管,方玧只需要高高挂起,依旧做她的,协理六宫的宠妃就好。
但杨妃就难受了。
听说是次日上午醒了,知道孩子没了,自己也是再无可能生育,人哭的晕厥过去不说,还大发脾气,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而宋令仪笑着和方玧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两人正在玉璋宫喝茶呢。
嫡子
“娘娘您说,她这是不是自己作死作的,好端端的,现如今是小的没保住,大的也送出去了,身子还坏了,日后没得生,啧啧。”
宋令仪捧着茶,说起这事只咂嘴。
方玧笑了笑,“她有娘家在后头撑着,一时还不会倒呢,倒是那个上阳国公主,这脚伤养好了,可是新人新鲜。”
“臣妾到不这么觉得。”宋令仪摇头,“那嫣嫔美则美矣,身上却透着股凶锐之气,笑脸儿像假的,皇上未必喜欢。”
如今这几年,宋令仪是愈发通透了,看人也更准更犀利。
大约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宋令仪如今一门心思养老,半分不想争宠,所以豁达的很。
听她这么说,方玧也点头。
“确实,我见着嫣嫔的时候,也觉得她身上锐气太重,怎么说呢,我觉得她似乎,谁都想攻击似的。”
“大约是长相的原因?毕竟有胡人的血统呢,这五官就锐利些。”宋令仪猜测。
方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时候,宋令仪又道,“娘娘可知道,如今已有人给刘大人说亲了吗?臣妾的弟弟昨儿递东西进来,捎带说了这么一嘴呢。”
“是吗?”方玧眸子动了动,“如今他算出头的新贵,又是适婚的年纪,倒也是意料之中。”
提到这个,方玧也是在心里琢磨着,刘勤的婚事该怎么安排。
更重要的是,刘勤肯不肯听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