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说,暂时只能给它定期体检,等查出不对后才能安排治疗方案。”
“如果一直查不出不对,也无从治疗。”
接下来,小绒毛按每月一次的频率体检,直至到了司彩又一次过生日时。
小绒毛还是那么地小,又还是那么地健康。
成为司彩宠物一整年,小绒毛一直没有暴露自己能说人话的事实。
它装得仿佛真只是一只除了长不大之外,一切都很普通的小猫咪。
小绒毛:
当有一个好主人时,宠物的生活很快乐呀。
哦,体检过程不是很快乐,但这可以当作是饲养人类的小代价。
这一年生日,司彩的父母都没空回来陪她,不过他俩还是同意了司彩的愿望:上学。
司父在电话中对司彩说:“去了学校后,你当然可以获得同龄玩伴,但你也必然会遭遇很多不顺心。与人相处,尤其是与大量人相处,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事情。”
司彩:“我……想试试。”
司父:“试试也好。虽然我觉得我和你妈能给你提供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万一我俩的事业突然完蛋了呢?你学一点自力更生的本事也不错。”
司彩今年七岁,正好达到了附近一所盲人小学的入学年龄。
在入学之初司彩有些忐忑,但她很快发现这里的课程非常简单。
司彩的同学们很多才刚开始学习盲文,而司彩已经能用盲文熟练地阅读故事书了。
另外,靠着被设置得完全符合她使用习惯的盲人专用手机,司彩日常需要查询什么、或者想听听有趣的故事也很容易。
陌生的环境让司彩有点小害怕,但几天之后她在学校里也基本能够活动自如。
学校中对司彩最困难的果然只有与人相处的技巧。
但在某种意义上,这事又极其简单。因为不少同学——包括高年级的同学——对司彩又敬又畏。
司彩很迷惑:他们畏惧我什么?
接司彩上下学的小林看出了端倪,说:“应该是畏惧你的家庭背景。”
司彩:“但,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的入学手续是肃姨来办的,我也没有告诉过同学们我父母的事业——实际上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爸妈的事业做得有多大。”
小林:“他们很容易能感觉出来,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司彩:“哪方面的不是一类?”
小林:“就……感觉。”
司彩知道自家保镖又进入了懒得解释的状态,于是司彩回家问肃姨。
肃姨先反问了司彩一个问题:“你觉得学校里的环境比家里如何?”
司彩:
“当然比不上家里。”
“椅子很硬,喝水吃东西甚至上厕所的时间都被限制。”
“学校总面积虽然比家里大很多,但平均到人头,每个人能使用的空间却很有限,偶尔想活动一下,一不留神就会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