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几道视线,隐隐含着威胁之意。
宋清茹敛眉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且又是殿下的父亲,他为殿下做的选择,自是最好的。”
话落,那些凌厉的目光,霎时便消失了。
南宫青雅思忖了片刻,倒不认为,她说的是真心话。
“那就先这样吧。”
父皇现在龙体不适。
她若要因为驸马一事,与父皇产生矛盾。
那她就是大不敬,大不孝。
不论是宫里的人,还是宫外的百姓,都将对她口诛笔伐。
等吧。
如宋清茹所言。
时机未到。
怎知就已成定局了?
选好了驸马,不也要等到一个良辰吉日才成婚吗?
而这期间,世事变幻莫测。
她有的是机会逆天改命。
“你今日可有带什么稀奇玩意儿进宫?”
宋清茹点头,笑着说:“这是自然,臣妇可是答应过殿下,会带来好东西,给您解闷的。”
“那就速速拿出来吧,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宋清茹好笑道:“红莲霜儿,去把我给殿下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吧。”
“是,夫人。”
太清殿。
本就严肃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大殿中。
因为一个忽如其来的消息,将气氛将至了冰点。
此时人人自危。
几乎快忘记了,方才自己在与谁争论着什么。
满脑子都是,城门有人当街射杀守卫军。
而且贼子,还不止一人。
“陆左将军。”
安皇的脸色,沉得像锅底,“此事你该如何解释?”
陆泽远早在有人来通报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被安皇当众问责,他只觉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连走出来回话都难。
“陛,陛下,微臣自上任之后,便忙于了解自己的职务,卑职深知,守护城门的重责,但……”
“你是想说,你还未接手,掌管城门守卫军的职务对吗?”
陆泽远抬起手臂,抹了把脑门上溢出来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