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硬座,一个双人座,两个三人座。
昨晚上的车,已经坐了?一夜。
坐一夜自然是不舒服极了?。
还好早起轮着去洗漱台那里收拾了?一下?,看起来没那么?邋遢。
但人多,过道里都是人,甚至座位下?方也是人。最?夸张的时候,行李架上都有人躺着。
去一次盥洗台或者厕所,甚至去打一次水,都要艰难跋涉。
这还幸亏徐然就住在?火车站附近,帮着大家都买到了?有座位的票。
要不然,这一趟更煎熬。
洗漱了?吃过饭,大家的精神才恢复了?一些。
三天四夜啊,这种旅程都不轻松。不是年轻人,搞不好下?了?火车就得?病一场。
车厢里有人带了?收音机,大家也听到了?我军撤军的消息。
这就结束了??
于凌小声对旁边的徐然道:“跟人家解放军比,我们这一代知青就不敢说自己牺牲多大了?啊。”
“那可不,我们牺牲的只是十年青春。人家牺牲的可是宝贵的生命。”
于凌道:“希望之后一切都好起来。”
对面的陈恳瞅瞅于凌。
上次一起坐长途火车还是去年底回城的时候。
那时候于凌和钟言挨着坐在?一起,很?是亲密。如今,物是人非啊!
其实临行前,钟言还把电话?打到他家附近的公用电话?,问他这次出行的情况来着。
他如实说了?。
钟言又托他有机会照顾一下?于凌。如果于凌日后遇上什么?麻烦也请私底下?告诉他一声。
回头?让陈恳以他自己的名义?去帮助于凌。
陈恳以前和钟言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但这回他也有些不高兴,“于凌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你管好你如今的老婆就是。”
不过这会儿,他倒是看出几分来。徐然好像对于凌有那个意思。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凌怕是短期内都不想处对象、结婚了?。
听说她儿子也找不
到了?,也是有点惨。
不过,当年他们把儿子送给人家没有生育能?力的老乡。
要是自己过得?好些了?就想去接回来,也是背信弃义?啊。
那人家带着孩子从大西北迁到大西南,就为了?躲着他们也实属正?常。
人家想要的是儿子,又不是帮他们看管一阵。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
钟言不管怎样,如今有房有车了?。
徐然也有了?自己的三轮车队,每天不停的在?车站和客人目的地之间奔波。
这就是在?源源不断的挣钱了?。
他就说徐然都有这么?好的路子了?,干啥这次还跟着一道去广州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