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搞不懂他们这些艺术家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丁玉也就反问一句,抬高左边肩膀示意人从身上起来:“疼,安墨,别压了。”
只知许信鸽那个不要脸的造谣,对于楼梯间发生的事情李墨安还真不知道,要是晓得也不会让保镖去恐吓他这么简单。
注意到青年振翅欲飞的锁骨上不知何时擦了点灰,他伸手刚想轻轻擦去,手指落在丁玉身上引得后者皱眉一阵哆嗦。
“哥哥?”
不顾可怜的宋永元还坐在地上不吭声,李墨安单手撑住椅背利落翻身,移开青年捂住脖颈的手掌。
方才他站着的地方光线昏暗、还是个视线盲区,自然也没看到青年膝盖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以及不知从哪蹭出来的伤痕。
他视线过于直白,导致丁玉反而有些不安,握住人肩膀想将其推开,对方却纹丝不动蹲在原地,按住那已经有了红血丝的淤青。
“也是他。”
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疑问,却令抱住椅子腿的宋永元生生打个寒颤。
毕竟人还是学校的学生,要是出事情责任还是会找上李墨安,不想让他掺和这件破事,丁玉握住人手腕示意自己并无大碍,顺便表达他不在家好好磨练画技到处乱跑的谴责。
“我担心哥哥嘛——”
李墨安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导致从二楼下来的学生有意无意往绿植这边瞥,心理想着都这种风头浪尖还有人敢用这种称呼,真不怕被所谓的「弟弟门」风波。
若平常丁玉也就随他闹去,但今天还有随堂考试,他必须得拿到满分的平时成绩。
虽然专业与模特业并不对口,但如果能拿优秀毕业生的评选资格,对以后职业应该稍微有些用处。
要是李墨安在身边,指不定还怎么折腾自己。
“乖,回家去,”想到这里,丁玉也不再仿含糊,指名道姓让李墨安回画室找点有意思的活,“晚上给你讲童话故事。”
“不要。”
面前少年拒绝倒也干脆,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抱住丁玉双膝将下巴搁在上面,眨也不眨凝视人乌亮亮的眼珠:“不想听童话故事。”他现在还学会讨价还价,手指扣住青年入手细腻的小腿肚。
他气力不算小,丁玉有些吃痛,却也由着李墨安胡闹。
“那要什么?”
不知是宋永元还在旁当电灯泡还是怎么,李墨安眼珠一转,脸上又流露先前的狡黠与得意,就跟那学舌鹦鹉般凑近丁玉耳朵,呼出的热气令人缩起脖子:“跟哥哥打啵。”
他声音极轻,甚至连附近的宋永元都没有听到。
就知道李墨安不学好,丁玉不轻不重拍了下他后背,示意整个人都要压在他身上的家伙起身:“又在说浑话。”
谁知少年根本不避讳还有外人在,笑嘻嘻地站直身子,却装作脚下一滑往丁玉身上倒,嘴唇顺势擦过那颗小小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