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姜淑玉一见到老太太来了,当即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她面前,哭得满脸泪水,好不可怜。
“母亲,求你救救般箬。”
老太太诧异,“救般箬?般箬怎么了?”
秦远道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姜淑玉,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姜淑玉抱住老太太的大腿,嚎啕大哭,“母亲,您还不知道吗?
般箬让人抓到京兆府去了,现在说,说是要将般箬流放西南三千里啊。”
老太太本来身体就虚弱,听此噩耗,当即一个趔趄就要倒下。
怎么会这样?
秦般婳瞅准时机连忙冲了过去,将老太太扶到凳子上坐好。
过了好半饷,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气喘吁吁的说,“容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嬷嬷一脸的为难,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要是让老太太知道大小姐去庄子上遇到所有的刺杀,都是二小姐安排的,她还不得当场气晕。
毕竟这姐妹之间的内斗在大户人家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是闹到要害人性命,还被戳穿抓到京兆府去的,这么多年来就镇国公府独此一家。
姜淑玉可顾不得这么多,为了救秦般箬,她才不会管老太太是死是活呢。
她当即就要张口,可是就在这时,秦般婳突然跪在了老太太面前,面露悲戚之色。
“祖母,这事说来都怪我。”
不给姜淑玉任何机会,只听秦般婳继续道,“祖母,这事还要从我去遇龙河的庄子开始。。。。。。。”
秦般婳抽噎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只是将秦般箬买凶杀人一事说成是她受到了阿碧和彭嬷嬷的教唆。
秦般婳一双美目流转带着泪花,微微撅着嘴巴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老太太瞧见秦般婳这般乖巧的模样,老太太心中怜爱不已。
众人一时愣住,不知道秦般婳为何要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便是姜淑玉心里也是猛的打鼓,秦般婳,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般婳,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只不过,秦般婳早就熟悉了这种眼神,依然不为所动。
老太太气急,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出色的孙女,竟然会这般轻易的受人挑唆,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姜淑玉见看不出什么来,便只能顺驴下坡,哭得涕泗横流。
“母亲,是我教导无方。
竟是让这些卑鄙小人钻空子,让她们将般箬教坏了。
可是,般箬她还小,不懂是非。
她确实是犯下大错,可也罪不至此啊。
母亲,您救救她吧。”
一想到秦般箬小小年纪就要被流放到西南,姜淑玉就心如刀绞。
这可是她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啊。
老太太沉默良久,终究只是长叹一声。
她是十分看不上姜淑玉。
不仅是庶女出身,而且还一身泼皮气质,做事不经大脑,不顾全大局,还眼见短浅,脑子里头只有她所谓的荣华富贵,滔天权势。
这件事情,只怕不是两个下人能说得动秦般箬的,姜淑玉也一定是再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可是,秦般箬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又素有才名。
若是真的就这么放弃了,那实在是她镇国公府的一大损失。
秦般婳跪在地上,眼中闪过冷意。
她的话糊弄糊弄普通人可以,糊弄老太太怕是不行。
仅凭她这几句话,只怕老太太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了。
不过,她向来是端水大师,这次,委屈的定然又是她。
果然,老太太一把将姜淑玉拂开,亲自上前将秦般婳拉到凳子上坐好,一脸心疼道,“般婳,真是苦了你了。”
秦般婳微笑,做出乖巧状,“祖母,孙女没事。
就是苦了般箬妹妹了,昨日我去牢里看她,她可是受了不少苦。”
老太太手一抖,随即怒道,“那是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