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竟然生了这般恶毒的心思,我看啊,流放西南三千里那都是轻的。”
听闻这话,姜淑玉和秦远道同时瞳孔剧震,不敢置信老太太竟然也能放任这件事情。
姜淑玉更是失声尖叫,“母亲,般箬可是您的孙女,您不能……”
“老姐姐啊……”
门外一个声音打断了姜淑玉的话。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来人正是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此时一身素衣,竟是没了往日穿金戴银的富贵之相。
只是手上一直黑曜石一般的在阳光下发着亮的玉镯很是显眼。
她前脚刚走进屋子,后脚就瞧见姜淑玉一身狼狈的跪倒在地上。
又联想自己在屋外听到的话,当即便猜到了屋里发生的事。
姜淑玉瞧见姜老夫人来了,当即腰杆子硬了,挣扎着往她跑去。
可是,下一刻。
“啪。”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姜淑玉脸上,她躲闪不及,一张脸瞬间就肿了起来,红红的巴掌印尤其刺眼。
全场寂静。
只听姜老夫人狠声说道,“姜淑玉,你给我闭嘴。
如果不是你教导无方,般箬小小年纪怎么会受人蛊惑,做出此等姐妹相残的恶事来。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闹。”
姜淑玉本以为姜老夫人是来为自己撑腰的,没想到竟是来责怪自己的,当即便蒙了。
她瘫软在地,呆呆的,不知说些什么。
姜老夫人眼中闪过心疼,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大局要紧。
她又赶忙来到老太太面前,两眼通红,“老姐姐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淑玉这个孩子。”
“般婳啊。”
姜老夫人又看向秦般婳,愧声道,“是老身教女无方,老身在这里给你谢罪了。”
说着,她竟是要向秦般婳行大礼。
秦般婳内心毫无波澜,脸上却是一片慌恐的上前一扶。
姜老夫人的段数确实是比姜淑玉高得不是一丁半点。
今日自己若是受了姜老夫人这般大礼,要是还咬着秦般箬不松口,只怕明日自己这心胸狭隘的名声可就要传出去了。
毕竟姜老夫人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在老一辈人里面也算是个受人敬重的。
只是可惜了,姜老夫人是要失算了。
她刚才可半分没有指责秦般箬,反而处处维护。
抬眼望去,老太太和秦远道脸上果然露出不忿之色。
嗯,要再加一点火气才行。
秦般婳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姜老夫人,您也算是般婳的外祖母,您的这个大礼,般婳实在受不住。
般婳也知道,般箬妹妹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想要杀我,定然是阿碧和彭嬷嬷挑唆的。”
一番话下来,秦般婳的大度征服了镇国公府的每一个人。
姜老夫人尴尬极了,她本是打算做低伏小,站在道德的高度让秦般婳松口,没想到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她就先来这一手。
不过也好,只要秦般婳松口,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姜老太太厚着脸皮坐在老太太和秦般婳身边,手里的帕子不停的抹着眼泪,不停的说着责怪自己。
只是这一来二去,手里的那个手镯却是不停的晃着老太太的眼。
老太太眼中怒气升起,却敢怒不敢言。
秦般婳自然也看出了姜老夫人的心思。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镯子老太太也有一只,不过一般只有重要事宜的事情才会戴着罢了。
传闻年轻时,姜老夫人和老太太都曾到宫中伺候太后,两人也算是有着深厚的情谊。
当年老太太落难,姜老夫人还救过她一命。
若非此事,姜淑玉便是挤破了脑袋,也休想让老太太松口嫁到镇国公府来。
姜老夫人这是要,挟恩相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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