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刑部出身诶,哪样的尸体没见过,生虫的腐烂的发臭的……他见过好多好多呢。
他利落抹去了泪,整好仪容。
“怎麽只吃馒头?”
他看了下小桌上剩馀的几盘糕点都纹丝未动,鸡鱼蛋肉一口没动,盘中的馒头却一个没剩。
萧宁眼睛无神得转向别处,表演得毫无痕迹。
陆昭熙心细如发,很快就注意到一坛梅花酒开了坛。
“你喝酒了?”
“给你扒的栗子坚果为什麽不吃?”
他步步紧逼,询问手法和白日交接工作时无异。
大掌伸进锦毯里,试了试毯子的温度,冷若寒蝉,比他手的温度还低。
气压瞬间低下来,像是萧宁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样。
“多大人了还蹬被子?你是小孩吗?必须亲自看着你吃饭睡觉?”
这种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在徒劳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萧宁的不作为与不在乎就是最最伤人的冷刃,刮得他刺骨生疼。
“如果这次我能把你捞起来”
他压过来,凑近她的白皙脖颈,冷沉香钻进她的毛孔,下一瞬欲吻上去,被萧宁堪堪躲过。
“你的命就归我好不好,我想要个女孩儿”
沙哑动情。
萧宁就知道!
黑夜中有些声音最是明显。衣料摩挲和推搡声,暧昧恼人。
“亲一下……”
他伸出大手,“就亲一下”
压抑的低喘撩人,委屈巴巴的吻她的挡住自己的手心。
萧宁她就知道!这狗东西,知道她喝酒了,就是这副色批样子。
不分地点场合的,明明他上一秒还在十分正经地训着她,下一秒就理不直气也壮地把自己搂怀里了。
“乖乖,就亲一下,好不好?嗯?好不好”
葱白的手推拒着他,恰好抵在他越来越烫的胸膛。
让男人下一瞬眼神幽暗,借着刚燃起的炭火,光线忽明忽暗。
“陆昭熙,我还没醉呢,你忘了我的酒量已经达到三杯了,我今日只喝了一点点”
她抓紧时间比划着。
大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呼吸越来越重。
“乖乖你这时候才理我,是在鼓励我吗?”
她十几日来第一次除了审讯外对他说的话。
嗓音娇软清丽,让他越发心痒难耐。
“…不是,重点是我没醉!你不应该现在就发情了,这是在天字一号狱,牢狱你懂吗?”
陆昭熙吻上她一张一合的唇,心心念念,焦躁不安地碾磨了半晌,末了松开,嗓音暗哑到不行。
他一板一眼地说,“醉鬼都会说自己没醉。更何况,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了,很久很久了”
不就三个月一季度麽,被他说得有几辈子一样。而且这些日子发生了什麽他心里没点数吗?
算上新年伊始,他们已经到了七年之痒了,萧宁太了解这个狗东西了,她根本和他说不通的。
“你又勾引我!”
萧宁思索的眼眸又转回来,露出疑惑。
她尽量跟上他的思路,悄无声息地哄他,“陆明,你看,四周是牢狱,火光都熄灭了,守卫还在拿火把每时辰一巡罗,两刻钟一换班,我们现在这样不好,真不好……”
陆昭熙眼中的光明明灭灭,使劲盯着她瞧,在萧宁以为他要不管不顾时,他松开手懊恼扶额,似乎听进去了。
“当时就该把刑部侍郎的屋子腾给你,就没有那麽多事了”
那时刑部侍郎跪下来和他保证一号监待遇绝不会比自己的住处差,但这两处是态度问题,真不能让。
他当初就听了他的诡辩,给自己留下这麽大的隐患。
“念念”
思索完毕後,他委屈地圈住她喊。
“啊,好了好了”
她声音放轻哄他,待他平复身体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