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双脚轻拍马腹,座下的马打了个响鼻,一副悠闲的模样往前迈着步子。
尽管知道谢晏安就在自己身後,她仍是有些紧张,挺直了脊背,握着缰绳的手很紧。
谢晏安手掌抚过她的背脊,“放松些。”
来回走了两圈,舒浅稍稍适应了,谢晏安又道,“现在教你如何架马小跑。”
走动时还能接受,待身下的马小跑起来,便有些颠簸了。
谢晏安和她一起握住了缰绳,调整她的姿势,见她有些适应了,才又放开了缰绳,让她自己学着跑。
他说教她骑马是真的教她骑马,并无他意。
舒浅动作生疏,但她学得很高兴,脸上的笑意比往日似乎都灿烂了两分。若非谢晏安盯着时辰,她仍意犹未尽。
谢晏安没让她多骑,架马时不觉如何,等回去躺上半天,身体必然酸痛。
骑装到底修身,回到营帐,舒浅换了身轻便的衣裙,被谢晏安按在榻上,说要给她捏一捏疏通筋骨。
舒浅一时接受不能,“让流月来便可。”
“怎麽,难道我捏的没有她好?”谢晏安声音带着笑。
他的手掌隔着衣物按在她腿上,热度似能透过布料传递到身上,舒浅只觉浑身不自在。
舒浅,“自然不是。”
“那你躲什麽,”谢晏安握住她的小腿,拉到自己身上,“别动,不然明日该腿疼了。”
两人住在营帐的几天,谢晏安并未做什麽,只要不忙,就会带着她骑马。
经过几天的努力,舒浅不需要帮助,已经学会如何骑着马小跑了。
他忙其他事时,她一般在营帐休息,人多口杂,她没有随意出去走动。偶尔尤云岚也会来找她玩,简单骑着马在林间外围走一走,空气虽凉却又十分地舒畅。
後面两天,谢晏安不知哪里弄来的小弓,教她学了会射箭。
她准头一般,力气也不大,这把弓却正合适,使力也能射出个几十米远。
冬猎是有彩头的,可得御赐的宝弓一把。
不是多贵重的物品,争的不过是一个陛下亲赐赞赏的名头。
最後一日,午膳多为烤肉野果,均为猎场産出,共贺君臣同游,之後便是拔营回程。
及至城外已是闭城的时刻,守门的将领事先得了消息,早一步打开城门,迎车马入城。
待护送圣架进了宫,谢晏安驱马掉头,往府中赶。
晚膳只简单在路上解决了,舒浅下了马车便令人备了宵夜,谢晏安回府时,正正赶上。
时辰不早,做的都是些清淡的菜色,她吃了七八分饱,没有继续吃了。
不然晚上容易睡不着。
营地不便沐浴,舒浅几日来只是简单擦了擦身,吩咐了备水沐浴。
热水倒入浴桶,室内燃着炭盆,蒸腾的白色水汽模糊了视野。
舒浅没让雪云流月伺候,自个解了衣裳下水,听到细微的动静,她转过头,看到谢晏安正擡步走进来。
他身上穿的仍是回来时换上的便服,眉目在氤氲的室内看不真切。
她原以为他是去了另一处沐浴。
谢晏安径自解了外衣,眼看着是要同浴的意思,舒浅身体往下沉了沉,道,“宴安,浴桶小了。”
谢晏安头也不回,将内衫同样搭在了屏风上,笑道,“改明让他们去打个大点的。”
舒浅不由别开眼,感觉到身侧有人入了水,本该没胸的水流瞬间溢出了一大片,打湿了地面。
舒浅垂下眼,搭在桶边的手臂覆上另一只不同于她的手掌,身後同时贴上一具滚烫的躯体。
眼底是潮湿的水汽,她不由想,弄成这样,收拾起来该多麻烦。
……
谢晏安担心她着凉,并未泡多久,便抱着她去了床上,直闹到了她眼皮发沉,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