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于若秋对于买不买奴仆只是考虑过,现下正好碰上了,算是缘分。
她一个人独居,不打算要男仆,原本想着招个婆子上门做活,也是要的女性。
接下来的交易很简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于若秋没想当圣母,拿了身契第一件事是敲打。
于若秋,“现下你们的身契已经在我手上,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打不打算回以前那个家?
“我先说明了,进了我的院子,便是我的人了,往後可不能与外头来往。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将身契归还,另寻出路。”
她这麽说不是为了做无偿买卖,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探。她想要人,却宁缺毋滥,不会什麽人都要。
要是这两人自己不开窍,说太多都没用,带回去反而平添麻烦。
于若秋没有调教母女二人的意思,想法转变不过来,大不了换一个,毕竟人好救思想难救,脑子转不过弯,自己累得慌。
买下她们是缘分,接下来如何,看她们自己。
那妇人方才见丈夫头也不回,早死了心,过往种种仿若在此刻割裂,心一下狠起来,“主子您买了我们,我们便是您的人了,别的不求,我们母女只想要讨个饭吃。
“那人将我们卖了,心里已经没了我母女二人,哪里还有地方回去,见了面也只作不识罢了。”
妇人没有娘家,就算不被卖,休了也没地方去,到时候女儿也只能留在夫家,过不得什麽好日子。
不如现在这样,母女两还能待在一处,就算成了奴仆,那也比无处可去的好。
奴仆地位低下,若非不得已,谁愿意卖身为奴,都是迫不得已。
她瞧着于若秋看着是正经人家的夫人,面容也和善,这麽一来,总比被卖去那些个腌臜地好。
不过这麽一会,妇人已然想清楚,倒是比于若秋想的脑子清醒。
于若秋,“既然如此,你们便跟我走吧。”
母女两人过得不好,身上衣服带了不少补丁。城里生活的百姓条件比乡下好不少,便是如此,打了补丁的衣裳却是比旁人多上不少。
于若秋带着两人,问她们会不会缝衣服。
妇人忙应道,“会的,我会缝制衣物,也会干些绣活,夫人您只管使唤我们二人。”
“不用叫我夫人,”于若秋一时听不惯,想了想,干脆道,“往後跟铺子的夥计一样,喊我一声于老板。”
妇人拉着女人喊人,“于老板。”
妇人大名李秀梅,29岁,女儿王娟,今年12岁,若是没有这件事,再过不久该寻个人家嫁了。
于若秋问,“你女儿姓王,既然断了关系,不如跟你姓?”
李秀梅自然没有不应的。
正好要去官府办契,于若秋瞧着她不像是不情愿的模样,正好将名字改了。
主家买了仆从可以随意更名,不过是改个姓,还是跟着自己,刘秀梅高兴都来不及。
于若秋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到那个男人的德行,看着这个姓氏膈应。
买了两个人,家里什麽都没有,她又跑了趟衣料铺子。
买了两床母女盖的棉被,如今她银子不多,先让她们住一间房,可以省下一床被褥的钱。
又买了一些便宜的布和棉花,李秀娟听到于若秋问她们需要的尺寸,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给她们买的。
李秀梅不由抹了抹眼角,这是遇上了好人啊。
不过买个衣服,倒也不必如此,两人如果被卖去大户人家,想必生活会更好。
母女被卖出来,什麽都没带,面上窘迫,却是没有拒绝。
暂时添置了些物品,于若秋带着人回了院子,将前院的一间房跟给她们,说道,“往後你们二人也能拿月银,李秀梅是一钱半一个月,李娟年纪小,就给个八百文钱。
“这个月的月钱我先给你们,你们看看缺什麽,自个去添置。”
李娟瞧着有些怯生生的,跟着她娘喊了声,“谢谢于老板。”
于若秋又给她们讲了讲需要干的活。
除了她住的房间,其他地方都归两人打扫,衣服也会交给她们洗。厨房的t话先看她们做的如何,做得好就交给她们,吃饭跟她一样,不用分开,她吃什麽她们跟着吃什麽。
暂时就这些,往後想到了再补充。
对李秀梅来说,这些不过是寻常的活计,甚至比以前还轻松了不少,不需要外出想办法赚银子。
这回已经不早,正好,于若秋带两人去厨房,让做些饭菜,正好尝一尝手艺。
她不讨厌做饭,但这时候的竈头用起来这麽久她都不习惯,时常偷偷用空间的煤气竈。
煤气竈里的煤气每日都会刷新,她有时开着煮一天东西都不见消耗完,想来很够用。
现代家政行业发达,于若秋没多少当主子的想法,只把两人当住家保姆。她不会过于和善,心知过犹不及,两人瞧着胆小,往後却不知会不会生出奴大欺主的念想来。
身契在她手上,花了不少钱,她想着要是往後母女两个与她相处的好,只管拿了银子赎身。
这都是以後的事了,现在家里的事解决,得赶紧把铺子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