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t那些人肯定不是乡间的这些小子。
宋云淮,“嗯,从前共事过。”
这应该说的是他离开的那几年。
于若秋没问多的,“他们也是这边的人吗?”
宋云淮,“在这边入的籍。”
于若秋想了想,“你准备请他们在哪吃饭,不然在酒楼包个席?”
宋云淮,“唔,是这麽想。”
于若秋,“我去方便吗?方便的话没问题,就是冬冬不带了,她有点怕生。”
宋云淮道,“方便,到时会有女眷。”
那没问题。于若秋答应了。
等到了当日,于若秋赴宴,才发现宋云淮那些所谓的朋友,竟然就是豆坊和粉丝坊的那些小工,一个个见了她就咧着嘴喊嫂子。
“宋哥不让喊,说要当做不认识,那多不好意思。”
“嚯,那时候嫂子跟宋哥还没成亲呢。”
“倒也是啊哈哈哈。”
“……”
包了一个酒馆,不大,里面的菜味道不错,男人分了三桌,女眷二桌,里头还有不少没成亲的,气氛十分地热闹。
女眷们有孩子的都带上了孩子,家里没人看着,带着放心。
几个小孩年纪有大有小,得知于若秋的小孩才一岁多,跟她授了不少育儿经。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女人们的话题似乎总也围绕着家庭。
都是自己人,男女说谈间似乎也将于若秋当成了自家人,言语间不避不讳。
她隐约知晓,宋云淮和他那些朋友似乎是当兵时认识,这些人喊他大哥,但里面不少人年纪瞧着都比宋云淮大不少,于若秋猜应该是品阶比较高。
妇人们同样都以为宋云淮跟她讲过这些,席间会聊一聊从前那些事。
于若秋之前只知道如今的朝代战乱刚平,没想过会跟自己有关系。谁知宋云淮会是其中一个,应该是打完仗,直接解甲归田了。
这样的人不少,但普通小兵没这个权利,入了军户只有得了恩典才能迁出,能得到这个结果许是都有一定官位。
男人那边的桌已经摆上了酒,不拘着坐,时不时走动。
宋云淮从前不喝酒,今个其他人劝酒,也只简单喝了几杯,“家里还有孩子,不能喝醉了。”
这些人当过他手下的兵,平时言语不忌,虽说如今不再需要服从,可一旦他沉下声,仍会止不住收敛。
当初宋云淮辞官,不少跟他久的兵说要继续跟着他。宋云淮没给保证,但那些不想继续当兵的,他求了个恩典,被他带回了宋家村附近,只是没跟他住在一处。
当初逃荒,他记着当年的恩,想带着村里人逃出去,没有跟这些人一起,却约定了相会的地点,临城。
说是不联系,彼此时不时也会递一些消息,他的情报便是由此而来。
宋云淮一个人住着,用不上这些人,他们都是自个种种田做点小生意。直到後来于若秋提了豆坊,这才将这批人召集起来。
正好一块解决了生计问题。
种田买卖到底是辛苦,他们不像于若秋有那麽多主意,赚的钱只够嚼用。豆坊粉皮坊赚的钱,其实大部分都被宋云淮分给了这些弟兄们。
当过兵又能活下来的身手都不凡,像宋云淮一样进山打个猎就能吃饱,宋云淮从没担心过。
他只问了一句,未料这些人直接收拾家当来了,宋云淮自是不能不管。
到底是出生入死,情谊不同。
回去时,于若秋忍不住多看了宋云淮两眼,想着,倒挺像个打过仗的,怪不得李寡妇从前说,他刚回去时一身的杀气。
宋云淮喝过酒,身上带了些许酒气,不难闻。
注意到于若秋打量的目光,没看她,口中却道,“想问什麽就问。”
于若秋忍了忍,没忍住,“你怎麽没继续当兵?当时官位应该不低了吧?”
建功立业,战乱时武将提升品阶的速度极快,宋云淮瞧着不是一般人,怎麽也能过得不错。
宋云淮,“不自在。”
于若秋想一想职场,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