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知道您好哪一口,我们这什么样的都能给你寻来。”
进到暗场,先去花楼。
面前的龟公搓着手笑,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我手上的银票。
我拧着眉头看他,“以前不是你,新来的?”
龟公弯下腰,谄媚地笑着,“是、是,小的是刚来不久,您记性真好。”
我将银票在手上拍了拍,又收起来,嗤笑一声,银票发出“哗哗”的声音又被我收进怀里,龟公的眼睛都直了,顺着银票往我怀里看。
我扬眉道,“爷喜欢乖点的那种,知道?”
龟公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
“要是找来的人爷满意,那这些都是你的,要是不满意……”我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他的腰越发地弯了,连连保证,“放心吧爷,找来的肯定乖巧!”
不过盏茶之间,一列八个少年在我面前排排站开,我一一看过去,他们的目光或是讨好,或是胆怯,神情却是如出一辙的恭顺。
我冷笑一声,看向龟公,“你就那这种货色敷衍爷?”
龟公额上微微有汗,讨饶道,“爷,您打听打听,这些可都是有些名气的,您哪里不满意和小的说,小的定然为您找来。”
我将茶碗丢在地上,茶碗发出一声脆响,“这些货色长得还没爷好看,爷到底是来嫖人还是来被嫖的?!”
“说乖巧就只有乖巧了?脸都不看了?!”
龟公连连道歉,“爷您消消气,小的再为您找人。”
我坐回座椅,这时候旁边侍奉的侍女过来,跪着将碎片清理干净,又有一名侍女为我换上新茶。
很快便又来了一批人。
我其实认不清人脸,不过这一批的气质明显更胜于上一批——若说上一批身上带着遮不住的风尘气,这一批就清透多了。
我看了看,没什么兴趣地挥挥手,“场子怎么回事,之前还有几个不错的,这次的都是些俗物。”
龟公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一批不满意,那爷您再看看呢?”
果然,再一批,气质就与上面的两批截然不同了。
“早把人叫过来不就好了?”我挑眉,点了点其中一人,“这个不错,就他了。”
“名字?”
“青奴。”
……
斗兽场。
我试着揽住青奴的肩膀,却发现这人看起来面嫩又软和,个子居然比我高了一头。
“青奴”看出了我的窘迫,脸上带着屈辱的神色,缓缓地跪在了我的脚边,就像是个什么小动物。
这样子,我可以很轻易地摸摸他的脑袋,也可以掐住他的后颈。
身边一个带着面具、脑满肠肥的客人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暧昧的神色,“兄弟,带着人来这儿搞那活?会享受。”
他说着挥手,叫了个场子里的小厮,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低头一看,脸黑了下来。
青奴就在我腿边,这个高度,确实会让某些畜生想入非非。
倒是他,借着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将手手放在他的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内力侵入,查看他的伤势。
我委实没想到,暗场的主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除了朝廷官员之子,竟然连武林新秀也敢纳入暗场。
【庄主,在青楼有我一恩人,他自身身份似是不俗,若是您要找掩护,可以去找他。】
【您只消得说,“找个乖些的来”,他就会被召过去,届时您会认出他的,他……我说不好,总觉得似乎与旁人不太一样。】
我确实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
他脚步较普通人,有一种奇异的韵律,却又显得有些怪异,让人难以形容,若不是我诊治过许多北辰,怕也不知道原因——
他也是被封了内力,所中的毒与北辰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