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应该是修过什么步法,步法与别的武功不同,是习惯成自然,随时随刻都在运转的。因为没了内力,有些细微的动作做不出来,却依旧能窥见其中的灵动,因此看起来像是缺了什么东西,显得怪异。
如今一探脉,确实如此。
我随手将一颗药丸塞到他嘴里,他也不问是什么,乖乖吃了下去。
旁边那肥胖的客人要的小倌已经到了,他大开着双腿,看见我正给青奴“灌药”,神色更加暧昧,喘着粗气低声道,“兄弟,你在这味那玩意,不怕他一会叫出来?还是想让他以后都起不来了。”
我瞥他一眼,“他敢叫?”
那客人“嘿嘿”笑得猥琐,缩回去不说话了,只能偶尔听见闷哼,有人看过去,肥胖客人还得意地挺了挺腰。
我只觉一阵恶心,别过头去。
小腿一痒,我发现青奴正给我写字。
【别担心,这小倌是和暗场一伙的。】
低头看看,青奴正垂着头,面颊微红,贝齿咬唇,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我想起方才肥胖客人的话,不禁有些为青奴的演技震惊。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又写道,【做戏做全套。】
这人倒是有趣,装恭顺装地炉火纯青,却在暗场半年竟然都未曾被近过身,在暗场这种地方,竟然单凭我那一句【月棋】,就能毫不怀疑地跟我走并配合我。
我逼音成线,密音入耳,【师承何处?】
青奴的手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写。
【青城山,青鸾派,冉烟青。】
我一怔,【云中客?】
他搭在自己膝上的一只手紧了紧又松开,轻轻地一声“嗯”。
云中客冉烟青,师承青鸾派。
青鸾派最出名的就是轻功步法,飞鸾步似前似后,似进似退,如鬼影迷踪,恰似眼前,实在天边。
他是怎么被绑到这里来的?
冉烟青一直以来都游刃有余的神情,第一次变得窘迫。
【毒。】
我哑然。
他像是不想多说。
铁门打开,斗兽场开始沸腾,身旁的客人懒洋洋地拉起裤腰带。
冉烟青突然在我小腿上写了两个字。
【孟溪。】
他见我没什么反应,似乎有些惊讶。
我垂眸看着斗兽场,按住他的后颈,运转内力。
【方才给你吃的那一颗药,是解给你解毒的。】
【运转内力消化它,等到子时,你应该能恢复五成内力。】
手下的人身子一颤,脑袋点了点,写道,【大恩不言谢。】
我不要什么谢,我要定金。
这还是我第一次没拿定金就出诊,真让人心情不悦。
我狠狠将这一笔账记在了孟溪身上。
我一面将药物化开,一面出神地想。
大哥他们,究竟在哪里呢?
作者有话说:
好不容易存了稿子,放在存稿箱居然没发出来【呐喊JPG】
明天照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