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怡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觉得羞臊,觉得抬不起头来。
她带着思惠夫人的诰命回家时,有多风光,哥哥那一声“妇道人家”,在她脸上打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虞安歌只是道:“婶婶是要当思惠夫人,还是要当向家的女儿?”
向怡茫然无措,等她回过神来,虞安歌已经转身,就要走远了。
虞安歌独自散步在庭中,再一次感受到权势的碾压。
辛苦了那么久,利益纷争,恩怨牵扯,都抵不过上位者的一句话啊。
只是就在她要拐角时,背后忽而传来一道声音:“我要当思惠夫人!”
虞安歌眼底的寒冰当即化开,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还好,她并不算孤军奋战。
向怡一直以来都是跟着她的脚步走,亦步亦趋,其间虽有急智,但在关键时候,还是不能抗住压力。
她不需要一个向家的女儿,而是需要一个向家的掌权者。
所以,她需要向怡自己走出一条路来,而后,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与她交汇。
另一边,方内侍小心地再次点燃一根香柱,捧到商渐珩面前,小声问道:“这个味道如何?”
商渐珩皱着眉头:“不像。”
方内侍连忙将香柱掐灭,又令下面的侍女拿着大扇子,把香气扇走。
方内侍又点燃了一炷香,捧到商渐珩面前道:“这个呢?这是《古香经》记载的松木香,应当是最贴合的。”
商渐珩闻了一下,还是皱眉道:“不是!”
侍女们的扇子扇得呼呼作响,方内侍觉得他的鼻子都要坏了,一脸苦意道:“放眼江南,最出名的松香都在这儿了,主子说的松香到底是什么香啊。”
商渐珩眼睛透着迷蒙:“是那种寒雾中,一股冷冽的雪松香。”
方内侍道:“可惜春天都来了,不然咱这手头上的松香点在雪中,或许就是殿下您要的味道了。”
商渐珩嗔怪地看了方内侍一眼,嫌弃他不懂。
窗外忽然传来鸽子的咕咕声,方内侍过去,把消息从鸽子腿上取来,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殿下,宋小姐那边,又出状况了!”
一些乡野趣闻
宋湘从佛寺走出来,双脚已经有些发软,被侍女搀扶着,才不至于失态。
坐到马车上时,侍女拿着帕子替她擦拭额角的冷汗,她却反手紧紧攥住侍女的手腕,声音颤抖道:“你当时也看到了,对吧,是宋锦儿没错。”
侍女脸色苍白,还是咬着下唇点头:“奴婢没有看错,的确是三小姐。”
三日前,宋湘带着侍女照例来山上给母亲的往生牌祭拜,却在路过一处街角时,马车车轮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