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孝敬皇帝的儿子这个身份是不错,但对于天下人来说,他们最多是同情一下,接着,该干啥干啥。
&esp;&esp;你要说什么杨玄才是正朔,对不住,天下人会说谁能让我过安稳日子,我便支持谁。
&esp;&esp;大伙儿日子过的好不好的,突然冒出个孝敬皇帝的儿子,说要为父报仇,要讨逆。
&esp;&esp;震惊之余,天下人就会觉得杨玄是个事儿精。
&esp;&esp;你的仇和咱们有啥关系?
&esp;&esp;若是顺手帮一把那还好说,你这一起兵,天下将会打烂。多少人将会死在战乱中;多少安宁的日子将在马蹄声中粉碎?
&esp;&esp;所以,杨玄定下了先向北,静待时机的方略,刘擎是赞同的。
&esp;&esp;而且颇为欣慰。
&esp;&esp;他就担心杨玄急吼吼的打出讨逆大旗,觉着自己身份珍贵,天下人该望风景从。
&esp;&esp;想到这里,刘擎说道:“也不知子泰此行如何了。”
&esp;&esp;“节度使问题不大。”
&esp;&esp;宋震久居中枢,对朝中的心态门清。
&esp;&esp;外面一阵嘈杂,接着一个人风尘仆仆的进来。
&esp;&esp;刘擎认得此人是杨玄的护卫,喜道:“子泰到了何处?”
&esp;&esp;护卫说道:“主人距离桃县二十里,遇到了些事,令小人来禀告二位,长安之行颇为顺遂,北疆节度使,秦国公。”
&esp;&esp;“好!”
&esp;&esp;刘擎欢喜不已,忘记了问护卫杨玄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esp;&esp;“去,给杨家报信!”
&esp;&esp;一个官员进来。
&esp;&esp;“司马,外面来了几个豪强,说是明年的开荒他们也想参加!”
&esp;&esp;“这是看到好处了。”宋震莞尔。
&esp;&esp;“这是前倨后恭,当初的倨傲呢?当初的矜持呢?”刘擎澹澹的道:“告诉他们,北疆的地,只能由北疆人来开垦。”
&esp;&esp;这话是拒绝,也是一种勾搭。
&esp;&esp;官员出去,外面几个豪强正在等候。
&esp;&esp;去年到今年,北疆大规模开荒,那些参加的人赚了个盆满钵满。
&esp;&esp;可豪强们当初觉得危险,所以没参加。
&esp;&esp;现在把肠子都悔青了。
&esp;&esp;见到官员出来,几个豪强笑吟吟的拱手。
&esp;&esp;“如何?”
&esp;&esp;官员板着脸,“司马说了,北疆的地,只能由北疆人来开垦。你等,回去吧!”
&esp;&esp;“我等难道不是北疆人?”一个豪强怒道:“凭何不让咱们开荒?”
&esp;&esp;几个豪强发作了起来,门子都缩缩脖颈。
&esp;&esp;官员冷笑道:“有本事,这番话就对人说吧!”
&esp;&esp;“谁?”豪强说道:“当着谁,老夫也是这般说!”
&esp;&esp;官员微笑,“节度使就在桃县之外,兴许,你等该等他来了再说。”
&esp;&esp;“节度使……”
&esp;&esp;豪强面色剧变,拱手道:“老夫还有事,告辞了。”
&esp;&esp;……
&esp;&esp;杨家,周宁的肚子已经起来了。
&esp;&esp;因为杨玄不在,后院的规矩又紧了些。
&esp;&esp;“阿娘!”
&esp;&esp;阿梁现在跑的跌跌撞撞的,但速度不慢。
&esp;&esp;比一般的孩子都健壮。
&esp;&esp;豹子跟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
&esp;&esp;富贵想冲上去,被剑客一尾巴抽的嗷嗷叫。
&esp;&esp;阿梁一步步爬上了台阶,依着门边看着坐在里面看书的母亲,说道:“阿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