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有那么可怕吗?
&esp;&esp;杨玄愕然。
&esp;&esp;赫连燕说道:“郎君不知晓,那家人听闻郎君从长安凯旋,担心被竖杆子,就跑了。”
&esp;&esp;至于吗?
&esp;&esp;还有,什么凯旋?
&esp;&esp;杨玄觉得麾下的心劲儿不错,但还是要提醒一番,“长安是对手,但,不是敌人!”
&esp;&esp;“不是一样吗?”王老二不吃肉干了,问道。
&esp;&esp;“不一样!”
&esp;&esp;杨玄摇头,“对付对手,要有底线。对付敌人,无所不用其极。”
&esp;&esp;他看着有些疲惫,韩纪起身,“郎君早些歇息,我等告退。”
&esp;&esp;杨玄点头,“沉期此次做的不错,不过我既然敲打了临安,自然不能放过他,否则……”
&esp;&esp;韩纪微笑,“老夫知晓,回头就寻他饮酒。”
&esp;&esp;韩纪随即去了大堂。
&esp;&esp;沉期正在训话。
&esp;&esp;“……所谓居安思危……”
&esp;&esp;韩纪等他训话完毕才进去。
&esp;&esp;“下衙饮酒?”
&esp;&esp;沉期看了他一眼,“好。”
&esp;&esp;晚些,二人就在沉家饮酒。
&esp;&esp;“在太平,你想吃什么,只需令人去吩咐一声,半个时辰之内都能送来。”
&esp;&esp;沉期举杯,“这是国公在时打下的底子,外地人刚来时,觉着这地方便是仙境。”
&esp;&esp;“享乐的地方!”韩纪举杯,“不过,也是根基。”
&esp;&esp;“对。”沉期仰头喝了一杯酒,把玩着空酒杯,“韩先生可是有话要说?”
&esp;&esp;此人敏锐!
&esp;&esp;难怪能被主公看重。
&esp;&esp;韩纪说道:“此次你做的不错。”
&esp;&esp;沉期眸子里多了一抹亮色,“是国公,是卢使君统领有方。”
&esp;&esp;聪明人!
&esp;&esp;杨玄呵斥了临安官吏将领,自然不能漏过太平,否则便是给沉期等人挖坑……回头临安那边有的是小鞋给他穿。
&esp;&esp;功劳不能压过上官,风头不能超过上官!
&esp;&esp;这是千年来的潜规则。
&esp;&esp;杨玄也没能力去打破它。
&esp;&esp;一旦击破了这个潜规则,整个社会就乱了。
&esp;&esp;“阶层啊!”
&esp;&esp;杨玄在后院散步。
&esp;&esp;阶层这个东西看得见,摸得着。有人痛恨,有人羡慕,有人不屑。
&esp;&esp;但千年来,中原就靠着这个构架在前行。
&esp;&esp;“郎君,韩先生来了。”
&esp;&esp;韩纪进来,面色微红,可见是喝了不少酒。
&esp;&esp;“如何?”
&esp;&esp;杨玄随口问道。
&esp;&esp;韩纪说道:“沉期是个聪明人,老夫只是带了一句他便懂了,说他在太平就干一件事,为郎君看好太平。”
&esp;&esp;这是隐晦的表忠心。
&esp;&esp;杨玄说道:“如此,此行也算是圆满了。”
&esp;&esp;韩纪问道:“郎君是想对潭州动手,还是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