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为宋雍打扮啊……
烟儿还带上了一个蓝色的连理枝香囊,应该是宋雍送的。
可是这些物件都应该在我和她订婚之后才可以接受的啊。
当时我就想到了一件往事,她曾向我提议投奔南越,这生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女子啊!
连理枝香囊可不便宜,里面有桂花和龙脑香,是男子想当订婚女子平夫的意愿表达。桂花是甜蜜的象征,而龙脑香则寓意清醒和智慧。
好几次听宋雍和同窗吹牛,说他赌技通神,看来是在赌场赢了钱了。烟儿爱上宋雍,我不知将来如何,但宋雍为了烟儿,大致要输掉一生了。
烟儿和宋雍也会在课间过来和我聊天,有时最最平常的对话,对我的内心都有很强烈的刺激。
“我和烟儿打算在戒化节去风城放风筝,我们俩做了一个大蜈蚣风筝,你要不要去?”
“你们俩做的,还是你们俩去吧!放的时候要抱住烟儿,别让她被风吹跑了啊!”
我还要故意向宋雍使一个坏坏的眼色,看着烟儿一脸羞容地要跑,却被宋雍一把拉住,差点倒在他怀里,此时的内心如同在水与火中煎熬。
烟儿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又轻声说:“晋霄哥,你也来嘛,我们一起去吧……”
我听出她的言不由衷,假装不在意地笑笑:“我可不想夹在你们这一对中,碍手碍脚的,“宋雍没再说话,收起笑容,不明所以地上下看我两眼,对着烟儿道:“走吧,咱们去那家纸墨铺看看。”
我的同桌,那个叫夏小楼的男生,一直冷眼看着宋雍的表情作派。待他走了以后,说了两个字:“小人。”
听到夏小楼这样的话,我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眼光一转,却正好和课堂一角凝望着我的念蕾对视了一下。
夏小楼是被他父亲硬拽着上了县学的,12岁就跟他父亲拉纤,社会阅历很丰富。
还入了一个通江“江鲨会”纤夫帮会,算是半个江湖人了。
他父亲很有号召力,他为人也很深沉,平时话不多,眼晴里有水,也能藏得住事。
他从教喻那里得知,是我帮宋雍出的学费,对其为人非常鄙夷。
“宋雍现在迷上赌博了,这人完了。”
我点点头。
他常看见烟儿和宋雍去通江江岸钓鱼,便问我:“那厮胆子小,要不要我找几个兄弟,吓吓他们,让他现个原形,然后你来救美?”
我摇摇头,反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胆子小?”
“赌场。乡里乡亲的,一般输了钱都会宽限几日,我有个兄弟在那里,说他到期没还上钱,就堵住他吓唬他两声,其实就是催一催,那厮居然当场尿了裤子了。没胆子还出去那里。”
又过了好几天,我才和烟儿第一次亲吻。
我低头帮她穿鞋子的时候,觉得她穿了白袜子的小脚好可爱,想象着那里面包裹着的十根晶莹剔透的雪嫩脚丫子,又突然想到了宋雍,忍不住亲了她的脚一口,烟儿便笑嘻嘻地问:“好看吗?喜欢不?”
我爱不释手地亲吻把玩着她的小脚,却不敢问她,宋雍有没有亲过。
目光再沿着她精巧的脚踝看向她两只裸露在外浑圆紧致的小长腿,,一时欲念丛生。我一抬头,她便抱着我的脸,用力地亲了我一口。
我努力想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她紧咬牙关,姿态上也透露着一丝紧张和抗拒。
“烟儿要先把一切给平夫,要守妇德!”
我不想和她再做争论:你现在还没和我订婚呢,哪来的平夫?
我无奈,只能搂着烟儿,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前,突然攀着我的头,双手捧着我的脸,一双美目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鼻眼眉目:“晋霄哥,你能接受我和宋雍这样的关系吗?”
“我不接受也已经是现实了啊!”我摊摊手。
烟儿再一次使出老招数,低声安抚我道:“我把那块玊石给我爹看了,他也称奇,说这样一块玊石价值有价无市,8000金铢都不止,说你一摸就摸到了,这是天赐良缘!”
“师父没跟你要吧?”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跟我要了,我没给,我说这是晋霄哥和我的定情物,我要传儿传女的!”
看她羞意难禁、体态妖娆,我有些心猿意马,嗅着她身上幽幽的处女体香,手里小动作不断,开始摸索起来。
“只能隔衣服。若不然,守贞砂淡了,将来会被平夫瞧不起的……”她的语气发虚,眼神飘移不演,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在撒谎。
平夫也是夫,这是《夫道》与《妇德》中反复强调的。我当时如此冲动,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宋雍的嫉妒。
“你定下来是宋雍了?”
我声音有些颤抖。
烟儿不敢回答,羞涩地用手捂住脸,从手指缝里看我的眼晴如此迷人。
“不行,我要看看你的守贞洁还在不在!”
我一时气苦,非要撸着烟儿的衣服看她左臂,烟儿犯起拧来,眉眼一横,含着一股倔劲:“没定婚呢,你就是没资格看!我也有资格交往自己的朋友!”
我甚至用卑微的语气半是恳求,半是说服:“如果你考虑他做你的平夫,你和我也先得先定下来吧!我送了你心形香囊,你不考虑送我梅花香囊吗?”
“我收你心形香囊,只是因为那香料好闻,而不是为了靠这个来确定关系,其实,那天晚上,我看到你手里的鹅卵石,突然变成了价值连城的玊石,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她凝视着我的眼神神秘,语气诡晦:“你是与我纠缠一生的人!”
这之后,烟儿就堂而皇之地带着宋雍来青云门了,她体态较丰,为了苗条,晚饭吃得很少,宋雍要是下午过来的话,俩人一直会待到晚上——把门关得死死的了。
我的卧室是在主楼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