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银子时,凌辰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个淡淡的青黑色印记,像只蝙蝠——正是阴尸门的标志。凌辰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过包子道了谢,拉着苏沐月往东边走。
“那家伙有问题。”刚走出几步,苏沐月就低声道,“他手腕上有阴尸门的印记。”
“嗯。”凌辰咬了口包子,面无表情地咽下去,“刘老三应该没被抓走,他是想骗我们去乱葬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迎客来看看。”凌辰往东边瞥了眼,“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两人走到镇子东头,果然看到家挂着“迎客来”幌子的客栈。客栈门虚掩着,门口的台阶上有几道新鲜的脚印,像是被人强行拖拽留下的。
凌辰推开门,客栈里空荡荡的,桌子上蒙着层薄灰,角落里的算盘掉在地上,珠子撒了一地。他走到柜台后,掀开账本一看,里面夹着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阴尸门假引乱葬岗,去后院地窖。”字迹潦草,末尾画着个小小的“玄”字印章。
“是刘老三留下的!”凌辰眼睛一亮,“他在窖里!”
两人往后院跑,后院角落里有口盖着石板的地窖,石板上有个新鲜的指印。凌辰掀开石板,下面传来个微弱的声音:“是……是凌辰小友吗?”
“刘前辈?”凌辰往下喊道。
“是我!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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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和苏沐月顺着梯子爬下地窖,地窖里点着盏油灯,角落里缩着个干瘦的老头,穿着件蓝色的粗布褂子,脸上有块刀疤,正是纸条的笔迹。
“你就是刘老三?”凌辰问道。
“是我。”刘老三咳嗽了两声,指着旁边的草堆,“刚才阴尸门的人来搜过,我藏在这里才没被找到。他们问我要玄鸟令牌的下落,我说不知道,就把我绑起来打了一顿,还好他们急着去乱葬岗设陷阱,没多待。”
“他们在乱葬岗设了陷阱?”
“可不是嘛。”刘老三往油灯里添了点油,“我听他们说,要在乱葬岗的‘炼魂阵’里设个‘引灵局’,把你引进去,用你的血祭阵,逼令牌里的玄鸟灵火出来。”
凌辰攥紧了拳头。阴尸门倒是打得好算盘,想用他的血祭阵。他看向刘老三:“前辈知道炼魂阵的破法吗?”
“知道是知道,可难啊。”刘老三叹了口气,“炼魂阵是阴尸门的老阵,阵眼有三个,分别在乱葬岗的东、西、北三个方向,每个阵眼都有个‘尸将’守着。得同时毁掉三个阵眼,不然破不了阵。”
“同时毁掉?”苏沐月皱眉,“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同时去三个地方?”
“我倒有个办法。”刘老三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枚黑色的符篆,“这是‘替身符’,能化出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影子,能撑半个时辰。你们可以用符篆引开尸将,趁机毁阵眼。”
凌辰拿起符篆,符篆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透着股淡淡的灵气。他抬头看向刘老三:“多谢前辈。”
“谢什么,我这条命还是你师父救的呢。”刘老三摆了摆手,“你们快走吧,阴尸门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对了,炼魂阵的阵眼有尸气罩着,得用玄鸟令牌的金光才能破,千万别忘带了。”
凌辰把符篆收好,和苏沐月对视一眼:“我们走。”
两人爬出地窖,刚把石板盖好,就听到客栈门口传来脚步声。凌辰拽着苏沐月躲进旁边的柴房,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五个穿黑衣服的人走进后院,为的正是刚才包子铺的那个男人。
“老大,地窖搜过了,没人。”一个瘦高个说道。
“不可能。”男人皱着眉,“刘老三肯定藏在附近。给我仔细搜!找不到人,门主饶不了我们!”
几人散开往院子里搜,脚步声越来越近。凌辰对苏沐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从柴房后窗翻出去,顺着墙根往镇子外跑。
跑到镇子口时,凌辰回头瞥了眼,只见包子铺的男人正站在客栈门口往这边望,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别回头,快走。”苏沐月拉了他一把。
两人一路往西跑,跑了约莫一个时辰,远处出现了片黑压压的林子,林子里飘着层灰色的雾气,隐约能看到些歪歪扭扭的墓碑——正是乱葬岗。
“前面就是炼魂阵的范围了。”凌辰拿出地图,对照着看了看,“东、西、北三个阵眼,分别在三个土坡上。”
他从怀里摸出三枚替身符,递给苏沐月一枚:“你去西阵眼,我去东阵眼,这枚符篆去北阵眼引开尸将。半个时辰后,不管成没成,都在阵中心的老槐树下集合。”
“你小心点。”苏沐月接过符篆,指尖在上面捏了个法诀。
凌辰点点头,捏碎一枚符篆,符篆化作道青烟,变成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子,往北边的土坡跑去。他自己则运起玄力,往东边的土坡掠去。
东边的土坡上立着块断裂的墓碑,墓碑前蹲着个穿铁甲的尸体,正是尸将。尸将背对着他,后脑上插着根黑色的骨针,身上裹着层厚厚的尸气,散着刺鼻的腐臭味。
凌辰屏住呼吸,悄悄绕到尸将身后,握紧玄鸟令牌。就在他准备动手时,尸将突然转过身,空洞的眼眶里冒着绿光,一把青铜刀带着风声劈了过来!
凌辰侧身躲开,令牌往尸将身上一扫,金芒落在尸气上,“滋啦”一声冒起黑烟。尸将嘶吼一声,刀势更猛,刀身上裹着的尸气像蛇一样往凌辰身上缠。
“玄雷九击!”凌辰低喝一声,青岚剑出鞘,剑气裹着雷光劈向尸将的膝盖。尸将的膝盖应声而断,“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凌辰趁机冲到墓碑前,只见墓碑下埋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插着三炷香,香灰掉在罐口,堆成个小小的坟头——正是阵眼。他举起令牌,金芒猛地灌进陶罐里,陶罐“咔嚓”一声裂开,里面的尸气像潮水般涌出来,却被令牌的金芒烧成了灰。
东阵眼破了!
凌辰刚松了口气,突然听到西边传来苏沐月的喊声:“凌辰!小心!”
他回头一看,只见南边的土坡上站着个穿黑袍的老者,手里拿着根骨杖,杖头雕着个骷髅头,正是阴尸门的门主,尸王!
尸王冷笑一声,骨杖往地上一顿:“小娃娃,毁了我的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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