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掌心灵力缓缓包裹整株草。草体瞬间软化,自行脱离石缝,落入他手中。就在接触的瞬间,一股极细微的波动传入识海,仿佛有低语在耳边响起,却又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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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他说,将草放入特制玉匣。
李欣烨记下位置,准备后续研究。黄文杰则在另一侧现一簇埋于地下的根茎,通体赤红,形如龙爪。他刚要动手,王沐阳却突然出声:“别碰!”
黄文杰收手。
“那是‘赤龙盘根’,活体灵药,会反噬采摘者。”王沐阳走近,蹲下查看,“但它已经被阵法压制,只要不惊动根系,可以取外围三枝。”
他以灵力画符,隔断根系连接,李欣烨迅用玉剪截取三枝,放入封灵匣中。
采集持续进行。玉盒、玉瓶、玉匣逐一填满。王沐阳的感知越来越敏锐,甚至能提前预判阵法的呼吸节奏。他现,每采集一株灵药,空中那道光门虚影便凝实一分,仿佛这些天材地宝本就是开启门户的钥匙。
“我们不是在夺宝。”他忽然道,“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李欣烨点头:“这些灵药的位置,与阵纹节点完全吻合。我们每取一株,就等于解开一道封印。”
黄文杰咧嘴一笑:“那还等什么?继续采!”
最后一处目标,是位于石台中央的一株奇异莲花。它生长在一块独立的石碑上,花瓣漆黑如墨,花心却是一团旋转的银色光雾。四周地面阵纹最为密集,形成环形禁制。
“黑墨心莲。”李欣烨声音微紧,“传说中能重塑经脉,但采摘者必须承受三重灵劫。”
王沐阳盯着那团银雾,体内的玉牌忽然传来一阵温热,不再是震动,而是一种……指引。
他上前一步,掌心灵力缓缓释放。地面阵纹随之亮起,但这一次,光晕并非扩散,而是向内收缩,汇聚于莲心。
“它在等我。”他说。
李欣烨和黄文杰退后数步。王沐阳深吸一口气,伸手探向花心。
就在指尖触及银雾的刹那,整片空间猛然一震。七道光柱同时爆出刺目强光,空中光门虚影轰然一颤,竟向下投下一束光柱,直落王沐阳头顶。
他未退,反而将灵力注入莲心。
银雾骤然收缩,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莲子,落入他掌心。与此同时,四周尚未采集的灵药纷纷震动,部分护药灵阵自动解除,灵光外溢,仿佛在回应某种更高层次的召唤。
“快!”李欣烨低喝,“趁现在!”
三人迅行动。王沐阳负责感知,李欣烨收纳,黄文杰护法。一株株珍稀灵药被快收取,阵纹光晕不断明灭,如同呼吸急促。
最后一株凝光藤被采下时,地面忽然传来低沉的嗡鸣。所有石砖阵纹同时亮起,灵力如潮水般涌向中央石碑。
王沐阳抬头,现空中光门虚影已近乎实体,边缘的符文清晰可辨,每一笔都蕴含着古老而磅礴的气息。
“成了。”他握紧手中的莲子,气息微喘。
李欣烨清点玉匣,眼中难掩激动:“九转血灵果三颗,凝光藤整株,五蕴明心草完整,赤龙盘根三枝,黑墨心莲子一枚,还有那株未知水晶草……足够炼制数枚金丹,甚至冲击元婴。”
黄文杰咧嘴:“这趟没白来。”
王沐阳却未放松。他低头看向怀中玉牌,那股温热仍未散去,反而与空中光门产生微弱共鸣。更深处,他察觉到一丝异样——那股共鸣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不属于此地的气息。
像是某种……召唤。
他正欲开口,忽然,脚下的石碑裂开一道细缝。一道幽蓝色的灵光从裂缝中渗出,顺着阵纹蔓延,所过之处,石砖上的符文竟开始逆向流转。
李欣烨猛地抬头:“阵法在……倒转?”
黄文杰刀锋出鞘三寸。
王沐阳盯着那道蓝光,瞳孔微缩。它不是随机蔓延,而是直奔他们刚刚采集过的每一处灵药原址。
蓝光触及五蕴明心草的空位时,地面浮现出一道残缺符印,与桃花仙子传承中的某个符文极为相似,却又多出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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