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哼,一脸满足:“我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攒了这么多财富,足够我再建一百个精英楼都没问题。”“我决定了,墓室里的东西我都收了,等你真的死了以后,我给你风风光光的举办一个葬礼,你就安心消失去吧!”君宴嘴上说的难听,但那双眼睛还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哭过似的。姜慈看了眼他手里拿着一沓至尊黑金卡,哭笑不得道:“你一个狐仙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另一个墓室有很多法器丹药什么的,你可以随便拿。”君宴一听就更生气了,天女散花似的洒了黑金卡。“姜老登!”“我他妈的忍你很久了!”他怒道。姜慈好笑道:“来来来,打一架你才会舒心是不是。”君宴:“……”论打架,他还真就打不过她。“我,我已经习惯你了,你如果真的要走,那我怎么办?”君宴眼圈更红了,“你是我唯一的挚友。”姜慈扶额,“男子汉大屁股,哭什么哭?”“就算是最亲的人,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君宴咬牙:“那我不管,这顿饭我才吃到一半,你就要掀桌走人,换谁,谁接受?”姜慈逗笑了:“你这形容还真是……”“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何其无辜姜慈转头去放置法器的墓室。君宴跟在她身后,追着她问:“你是不是想通了,不想死了?姜姜啊我跟你说,好死不如赖活嘛,你不是爱吃零食嘛,我给你买全世界最好吃的零食!”姜慈没搭理他,只是默默的挑选法器。“你要这些东西干嘛?”君宴注意到了。“薄寒舟出事了,我要招魂。”姜慈表情凝重,“一般的招魂法恐怕不行,我得慎重。”君宴酸溜溜地说道:“行吧,只要他能让你留下来,我也可以勉强接受他和你在一起。”姜慈幽幽道:“什么在一起,你想多了吧。”“你很少回墓里来的,现在为了他居然回来了,还说他在你心里不重要?”“薄寒舟事关小太子。”君宴脸色一变,“他该不会是小太子的转世吧?”“我不知道,他的信息查不到,不过从他自残的行为看来,他或许已经从血尸那里知道了什么,我要招来他的魂魄,亲自问清楚。”姜慈拿起法器就往外走。她来到白雪皑皑的林子里,找了个一块空地,使唤君宴把黄布挂在树枝上,形成一个八卦形状,再取以自己的血,在布上画出符咒。君宴似懂非懂,“这好像是禁咒吧,你打算把薄寒舟的魂魄圈禁起来啊?”姜慈解释道:“我怕他魂魄会被拖走,得做好周全的准备,来了,就不能走的那种。”不止黄布,里边还加固了一圈灵符。做好准备后,姜慈开始召唤。周围一下子阴风大作,黄布被吹得猎猎作响,风雪也弥漫起来,很快把她的身影遮盖住。君宴站在高高的树尖尖上俯视她,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随着光线黯淡下来,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看到天上凝聚着厚厚的一层阴气。“姜姜,快看上面!”姜慈一看,微微皱眉,“好浓重的阴气,薄寒舟他到底被困在什么地方了,这么重的阴气……”阴气几乎遮天蔽日,雪山犹如被黑夜笼罩,一下子漆黑。“薄寒舟,魂兮归来,现!”姜慈厉呵一声。法阵中间,黑暗之中有一道血色身影渐渐浮现出来。“薄寒舟?”姜慈不确信地喊道。血色身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淋漓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姜慈一连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回应。她似乎想到什么。声线微颤:“轩辕君泽……”血尸终于有反应了,缓缓抬起手,指向她的背后。姜慈猛地回头看去,身后空空如也,再转过头来时,血尸已经近在咫尺,整张血淋淋的脸几乎和她面对面的贴在一起。她呼吸瞬间停滞。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沉溺在一片血海中的薄寒舟。“薄寒舟!”姜慈不安地叫了声。血尸缓缓勾起嘴角,嘶哑的声音像是破锣嗓似的。一字一顿,字字泣血的说道。“选他,还是轩辕君泽?”姜慈脸色一变,后退两步,又惊又喜道:“你真的是太子?”血尸面无表情,又很机械的重复:“选他,还是轩辕君泽?”姜慈不假思索道:“我两个都要!”“呵。”血尸眼里的薄寒舟正一点点沉入血海中。姜慈看到薄寒舟在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犹如陷入流沙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