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绝症。“妈,你们买了几号的飞机票?我去机场接你们。”她虽然不会开车,但是可以使唤周家的司机,专程开车去机场接人。关母告诉她说:“明天早上七点多的飞机,我和你爸今晚就搭车去省城,明早十点多到首都。”“好,妈,你们这次就在首都多待一些时间,上次你们来,都没怎么玩。”她结婚的时候。父母在面对周津的这些亲朋好友,很是拘谨。尤其是被人上下打量时,更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合适。即便那天他们也专门打扮过,盛装出席。但仿佛还是扫不平身上劳动人民的那股气质,穷苦、弯着腰、抬不起头一样。他们太高贵。衬得他们极其的渺小。关母心不在焉,“嗯。”她犹豫了会儿,才问:“你最近和你弟弟联系多不多?你们俩是亲姐弟,平时一定要多走动,不要生分了。”关明溪默了默:“我们前几天才见面。”关母仿佛松了口气:“那就好。”儿子平日就很少给他们打电话发信息。有什么事都瞒在心里不告诉他们。关母这几天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怕是自己吓自己。就连村里人都不知道关明璟是他们从一个人贩子手里买的,以为他们那时候在外地打工,生了个儿子抱回来。其实。是那人贩子不想要高烧不退的关明璟。嫌麻烦,怕被拖累。这才被他们买了回来,他们私心里,原本也一直都想要一个儿子。为了买下关明璟,掏空了当时的积蓄。这事他们是要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的,不会给第三个人知道。挂了电话,关明溪就把她父母要到首都来的事情给周津说了。周津对岳父岳母的态度,一向很尊重。即便不太认同他们的某些做法,但只要不涉及到关明溪,他一般都不太会去插手。“明天我陪你去机场接他们。”“等会儿让佣人把客房收拾干净,让爸妈住在二楼的客房。”关明溪点点头:“好呢。”她马上就开始计划起来:“我还要带我爸妈他们去景点转转。”这种很小的要求,周津从不会拒绝她。“行,回头我让张助理给你准备好门票。”“嗯嗯。”关明溪点完头,又悄悄看了看他:“你不会嫌弃我爸妈的吧?”他们很少和长辈住一起。每次都只住个两三天。她怕时间长了,周津会不舒服。如果周津真的受不了的话,她就只能拿着他的钱去五星级酒店开豪华的总统套房了。这并不是关明溪对他的恶意揣测。而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在好几年前。可能他自己都忘记了。她和周津的婚礼,在她的记忆中永远都是那么的兵荒马乱。事实上,其实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惴惴不安的,心神不定的。其他的事项,都有专人负责。婚礼的场地、费用,宴请的宾客等等诸如此类琐碎的事情都有专人在负责。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出席婚礼就好了。婚礼前夕,她将父母接到首都来。当天晚上,两家的长辈坐在一起吃了个晚饭。她爸妈各种拘谨不安,可能是怕丢她的脸,出门之前特意打扮过,穿上了新买的衣服,在餐桌上也努力昂首挺胸,似乎是想要给她一点底气。不过。周津的父亲和母亲都表现的很客套。特别的客气。客气的不像是在处亲家。而是再也不会见面的客人。他们打量她父母的目光还是有一些高高在上,并没有平等的尊重,他们连问都没有问过她爸妈的工作、生活。什么都没打听。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那天晚上的饭局,周津的父亲还迟到了很久,给出的理由也很官方。有重要的会议,才会姗姗来迟。她爸妈当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对位高权重的亲家也都毕恭毕敬,人家肯赏脸出现就好像已经很给面子,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可是关明溪却很不高兴,事后还有点后悔要嫁给周津。如果她嫁的人不是周津,不是有这如此巨大的、天堑鸿沟般的阶级差异,她的父母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这种委屈。她觉得自己好没用。事后。周夫人还叫了专门的服装设计师到家里来。“夫人说太太的父亲和母亲,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特别合身,料子也不是很好,让我们过来量一下尺寸,专门定制几套合身的衣服给他们穿。”来人特意强调:“是要在婚礼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