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郝孟野看得发毛,迅速回想方才的话,一句说了没几句,哪里不对吗?“你今天是上吃的什么?怎么看起来尖头尖嘴的。”郝孟野:“???”“回指挥使,属下就在这里吃的,寻常饭菜。”傅青隐笑一声:“那你没口福,本使吃的鸡,尖头尖嘴尖爪的鸡。”余笙笙在一旁点头,指指自己的头:“我做的。”郝孟野:“……”呵呵。他算是知道,无常为什么跑了。把傅青隐带回房间,余笙笙站在门口。“人已送到,告辞。”她抱拳拱手。郝孟野:真服了,送了这个还得送那个。“郡主,我……”话未了,傅青隐突然飞起一脚,把他从屋里踹到外面,他差点没站稳,待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只听身后“砰”一声响。他回头,门关上了。余笙笙没影了。他的卷宗也被关在里面。郝孟野:“……”造孽!余笙笙黑漆漆的眼睛里升起一层水雾,委屈扒拉地看着傅青隐。方才被他猛地拉进屋,鼻子撞在他胸口上,谁的胸口那么硬啊,把她鼻子都撞酸了。“你为何撞我鼻子,我鼻子犯法了吗?”傅青隐捧着她的脸,手指捏捏捏:“软。”余笙笙不甘示弱,也踮脚捧住他用,用力一挤,盯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傅青隐看她笑,莫名也开心,见她眉眼弯弯,忽然就忍不住。俯首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余笙笙笑声停止,眼睛眨呀眨,睫毛颤呀颤,摩挲着他的嘴唇。傅青隐觉得嘴唇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好像……身上也痒痒的。……皇宫内,皇帝在淑妃宫中刚歇下。淑妃是三皇子的生母,三皇子颇有些文采,平日不怎么上朝,多数是在书院,醉心学问。他所在的书院与青鸣书院不同,是皇家办的学院,学生们多是官员家的子弟,有家在远处的,也有家在京城的。这次八月十五中秋宴都没能回来,说是要陪书院老师和学生们一起过,还亲手做了月饼,派人送回宫来。皇帝对他也十分疼爱,本来这次进香想叫他回来,但又有了祥瑞之事,又在犹豫。是以,今晚就来陪淑妃。淑妃性子柔和,一向不在意这些,也不与其它妃嫔争斗,饶是姝贵妃这样骄纵的性子,也极少与她起冲突。刚歇下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急促脚步声,低低说话声。皇帝忍不住:“发生何事,吵吵闹闹的。”魏公公在外面回答道:“回皇上,是郝统领来了。”“郝孟野,他来干什么?出什么事了?”魏公公一时不知怎么说,这话说起来有点长。正要调整嗓音,门开了。皇帝从里面走出来:“究竟何事?”郝孟野站在台阶下,上前行礼:“回皇上,指挥使酒醉,起了红疹,臣……请皇上赐药。”皇帝一听,脸色微变:“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不是不能喝酒吗?为何不拦着些?”郝孟野正要说话,皇帝一甩手:“赶紧去,把药拿来。”魏公公即刻领命而去。郝孟野松了口气。皇帝看着他问道:“又不是年节,他一向自制,怎么会忽然喝酒喝成这样?是有什么烦心事吗?”郝孟野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回答,垂首道:“因诡宅之事,指挥使询问瑞阳郡主,正好郡主做了些小菜,正要拿回府,指挥使近日胃口不佳,看到小菜倒有了些许,就问郡主要了两小罐。”“不料想,小菜腌制时,加了些酒,就……”皇帝眸子微眯,嘴角溢出笑意:“这只精明小狐崽子,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吃个小菜也能吃成这样,真是笑死人。”“瑞阳郡主做的什么小菜?回头让她也给朕送一点。”“……是。”“还有,”皇帝神色微凛,“此事要保密,莫要再传出去,以免让别人知道,对青隐不利。”“是,臣遵命。”魏公公把药取了来,皇帝摆手,魏公公把药给郝孟野。郝孟野也没再耽搁,赶紧离去。皇帝重回宫内,淑妃过来为他宽衣。皇帝看着她:“你怎么也不问朕发生何事?”淑妃温和一笑:“皇上说,臣妾就听着,皇上不想说,臣妾不多嘴。”皇帝满意点头,想起郝孟野的话,又忍不住笑。……余笙笙醒来时,天已亮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环境熟悉又不对劲。在这儿过过几天快乐时光,自然是熟悉的,但……她不应该睡在这儿呀。她一下子坐起来,这不是镇侫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