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分离的她,毅然重新拾起家族几乎失传的化妆技术,舍弃自己的名字,跟着这个曾经伤害姐姐的男人来到了这里。
从那天起,作为铃雨洁的她一直逆来顺受。
无论是伯爵的家暴,还是每天早上起来为自己易容化妆,为了孩子,她都默默承受着一切,在小宝面前露出如姐姐对自己般温柔的笑容。
直到今晚以前,再也没有人叫过她真正的名字。
在这之后,对面的陆鸣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餐厅里空旷得只剩下刀叉碰撞瓷盘的、清脆而规律的回响。
相比起她坐立难安的不得体,他反而一直像个真正的贵族绅士,云淡风轻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
但是,他越是这样,铃雨洁就越觉得难堪,如坐针毡。这无声的压迫感,比任何粗暴的命令都更让她恐惧。
因为若是他不动手,那么一切的主动权,就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必须主动去勾引,去献媚,去执行丈夫那些肮脏的指令。
可是,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那样,毫无羞耻心地去做那些下贱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做的话……那小宝和她自己的命运,又会怎么样呢?她陷入了绝望的两难境地,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
为了掩盖内心那海啸般的慌张,铃雨洁开始不停地、机械地喝着杯中的红酒。
然而,她低估了这名贵餐厅中珍藏红酒的后劲,也彻底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很快,一张脸就红得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连脖颈和胸前的肌肤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
等到酒劲彻底上涌,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骨头都像是被抽走了。就连眼前那个轮廓分明的陆鸣,也开始变得模糊、重影。
她有些想去洗手间,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刚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阵更加猛烈的眩晕便袭来,铃雨洁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就要向冰冷的地板上倒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如铁钳般,稳稳地拦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正是陆鸣。
铃雨洁感觉自己瞬间被身边男人身上那股可靠而令人安心的、混杂着皂角与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完全包裹住。
一时间,本就已经红透的脸庞更热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对如此失态的自己感觉到无比的羞耻和绝望,甚至羞于见人地,紧紧闭上了双眼。
既然如此……
她的脑海中,借着酒劲的疯癫,做出了一个破罐破摔的决定。
干脆就这样吧……
她把自己的五感彻底封闭了起来,想要就着这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闭着眼睛,顺势向下滑去,蹲下。
那张脸上充满了屈辱的红晕,她想要在这幽暗而空无一人的宴会厅内,当着那些或许隐藏在黑暗中的侍者的面,按照伯爵说的那些话,去侍奉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虽然她对于这方面不太懂,但不是说男人都是禽兽吗?只要自己示意了,想必接下来自己就只需要忍受痛苦就可以了吧。
然而,陆鸣却没有给她这个自我羞辱的机会。
“夫人今晚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看透了一切的戏谑。
他的一双手沉稳地撑着她,既不让她彻底倒下,也不给她向下滑去跪倒的机会。
她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中,那因酒精而酸软的身体,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
那对38e的硕大乳房,紧紧地贴合着他坚硬的胸膛,被挤压得变了形。
一双泛着肉光的美腿虚浮无力地靠在他笔挺的军裤上,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本能,已经让她向陆鸣寻求着更多的依靠。
此刻这暧昧的姿势,就算比起她那个禽兽丈夫所幻想的,也不遑多让。
陆鸣就这样,半抱半扶地,将她搀扶出了餐厅。门外,一辆军用车辆的车灯亮得刺眼。
她睁不开眼,几乎是被扔进了副驾驶位,在酒精的混乱与天旋地转中,随着车辆的平稳启动,彻底难受得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是在一只坚实的臂弯中醒来的。
她缓缓睁开双眼,现自己正被这个金的军官男人,以一种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拦腰抱着,走在一条熟悉的小路上。
周围是修剪整齐的灌木,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这竟然是伯爵别墅府邸的花园小路。
“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她不知所措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