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要何等封赏?
朕无有不准!”
郭博语气豪迈,一副我啥都给得起的样子。
而张永春却挣扎着,似乎想要起身行礼,被郭博按住。
被按住的他声音依旧虚弱,却显得无比诚恳:
“陛下……臣……臣岂敢居功?
此非臣之能,实乃陛下圣德感天,天命所归,方有此等祥瑞降临人间,假臣之手以显于世耳……
臣,不过一介凡夫,恰逢其会,岂敢妄求封赏?”
郭博闻言,笑道:
“爱卿不必过谦!
有功必赏,乃国之常典。
朕且问你,你是何方人士?
原任何职?”
来了,戏肉来了。
张永春艰难地喘息了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答道:
“回陛下。
臣父母本是北国边民,然心向王化,深知天下正统,唯在我大周。
当年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方才南逃归国。
可惜途中遭遇灾祸,只剩下我一个人。
后来我孤身流落至蓟州,幸得一位贤惠女子不弃,招为夫婿,才算有了落脚之地。”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至于官职,臣曾于捧日军中任虞候一职。
只是臣实在惶恐,臣这捧日军虞候一职,并非正途而来。
是在乃是……乃是从一贪赃枉法的污吏手中,花费金银买来的……”
此言一出,旁边侍立的沐亭眉头微蹙。
郭博也是微微一怔。
不是,大家都说得好好的,你聊这个干什么。
你买官为啥也要说出来?
大周买官卖官虽然不是很常态,但是你买个虞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干啥?
而张永春连忙“急切”地解释,似乎想要挣扎下榻请罪,又被内侍按住:
“陛下息怒!
臣之所以出此下策,实是因见那蓟州镇附近匪患猖獗,鱼肉乡里,官府却无力剿除,甚至与之勾结!
臣心中不忿,这才……这才说服浑家,变卖了些家产,设法谋得此职。
而臣上任之后,便即刻整顿镇兵,设计将那伙为祸多年的土匪一网打尽,还了地方一个安宁!
臣买官虽错,但剿匪之心天地可鉴!臣愿领陛下任何责罚!”
他语气“悲壮”,仿佛随时准备赴死。
郭博听完,脸上的讶异变成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