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乡绅之下,那都是畜生了,不在讨论之中。
最起码大周是这样的。
而马震源瞥了儿子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你总算开了点窍”的欣慰意味:
“总算没傻透腔!
我问你,你可知京里新封的那位张县男?”
马少波一愣,随后赶紧点头。
张永春封爵那天其实没有特别通知,但是架不住那天因为九州鼎的事情出动的部队和官吏多啊。
工部礼部都知道了,再加上禁军。
这消息一眨眼就在京里传遍了。
“张县男?知道啊,可大周男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蠢材!”
看到儿子的聪明就跟五十岁老男人炕上一样,只是轻轻一下就结束了,马震源顿时低声斥了一句。
“你莫非不知道,当日前往他府上报捷的可是皇封御马,八百里加急!
更莫说其人乃是陛下亲赐食邑五百户,这可是伯爵之邑!
此人圣眷正隆!
这‘清润宝阁’,便是他的产业!
更别说我听闻此人行事不拘一格,常有惊人之举,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这等人物,其产业开业,岂能不留意?”
马少波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儿子明白了!”
马震源满意的点了点头。
儿子虽然傻,但是好歹还听话。
就怕那个又傻又蠢又有主意的。
这时,又想起一事:
“你方才说,这画是那太学生陈德康赢来的?怎么回事?”
马少波便将今日如何围观,店家如何出题,陈德康如何从“虚构非史实”、“后汉三国”以及一阕《浣溪沙》中猜出“貂蝉”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这段话一出,更是尤其突出了陈德康的博学多识。
以及他的废物点心。
而马震源听着,缓缓点头:
“嗯…此子倒是颇有心智才学,非是只会死读书的腐儒。
此人,你要好好结交,善加驾驭。”
马少波颇有些得意:
“父亲放心,他家里那点底细,住在哪儿,有几口人,甚至远房亲戚儿子都打听清楚了,不怕他不就范…”
“你这泼才,脑子里装的都是粉浆不成!”
看着儿子洋洋得意的样子,马震源实在是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谁让你去拿捏他短处了?
真是下乘!
记住了!你要做的,是让他‘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