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严重?可有人陪同前去?
哎呀,这换季之时,最易感染风寒,可不是小事!”
他连连发问,显得十分担忧。
那学生回道:
“他说自己能行,看完郎中便回来休息。”
讲师点点头,但心下仍有些不安。
一堂课讲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随着下课钟声一响,他便收拾好书卷,径直往陈德康所住的通铺宿舍走去。
刚走到宿舍门口,便见陈德康魂不守舍地从外面回来。
此时的他脸色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飘忽,差点与讲师撞个满怀。
“德康!”
讲师连忙扶住他,一看他这样顿时相信了起来。
“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还往外跑?郎中怎么说?”
陈德康猛地见到师长,吓了一跳,慌忙站定,支吾道:
“先…先生!我…我没事了。
已经看过郎中,说是…说是有些着凉,歇息一下便好。”
他语气有些慌乱,不敢直视讲师的眼睛。
讲师哪里肯信,伸手便用手背去探陈德康的额头,一触之下,顿时惊呼:
“哎呀!这么烫!还说自己没事!这分明是害了寒热之症啊!”
古代风寒高烧可大可小,由不得他不紧张。
而且陈德康可是去年发着高热也要来读书的狠人,今年这般说话,只怕是真的难受了。
没看给孩子都给烧的眼神迷离了吗!
陈德康下意识地偏开头,低声道:
“真的不妨事,学生只是…只是走得急了些,有些发热。”
“胡说!”
讲师语气严厉起来,带着十足的关切。
“你在此等着!莫要再乱动!”
说完,他急匆匆转身回了自己的塾室,不多时,拿了一个小纸包回来,塞到陈德康手里。
“这是我前些日子,见到神僧了尘大师在外义诊时,我买的几包成药。
此药专治风寒寒热,颇有效验。
你赶紧回去,用温水服下两片,然后蒙头好好睡上一大觉!
发发汗,明日或能轻快许多!”
讲师语气不容拒绝。
陈德康看着手中那包带着师长体温和关切的药,心中既感动又羞愧,不再辩解,只得低声道:
“多谢先生赠药…学生…学生明日还想再告假一日,好好休养一下,不知…”
讲师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
“准了!你且安心养病。
你平日最是勤勉,学业从未落下,先生从不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