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康,恭喜你了!智勇双全,终有所获!”
陈德康见到三位师长,想起前日的教诲与这些日子的陪伴,心中感慨万千,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对着三位师长深深鞠躬,声音哽咽:
“学生…学生能有所获,全赖三位恩师昨日点拨教诲!
若非恩师们及时警醒学生,使学生明了张弛之道,免于急功近利之躁进,学生今日绝无可能心平气和,坚持到最后!
恩师之恩,德康没齿难忘!”
他这话发自肺腑,若非师长开导,他或许昨日便因心态失衡而一败涂地,甚至可能真的误入沉迷赌局的歧途。
而且这几天师长陪他来的时候开开心心,走的时候垂头丧气,明显看得出来几位师长肯定是不愿意在这里待着。
就这样,他们依然天天陪着自己来。
这份感情,谁能撼动呢。
杨旭忘却掉自己开局天胡黄盖被甘宁拆掉连弩的痛苦,笑着扶起他:
“诶,过去之事,不必再提。
你能有此悟性,便是最好的结果。”
而张翔瑜也抚须点头:
“今日的你乃凭真本事取胜,我等亦与有荣焉。”
就在这时,那小厮又上前一步,对着安致远、杨旭、张翔瑜三人恭敬地行了一礼,笑容可掬地说道:
“三位先生想必便是陈公子的师长吧?
方才我家东家在楼上目睹三位师长对弟子的殷切关怀与淳淳教导之风范,心中十分感佩。
而东家特意吩咐小的,定要奉上一份薄礼,以表敬意,万望三位先生笑纳。”
杨旭闻言,立刻摆手,正色道:
“不可不可!
我等身为师长,教导学生乃是分内之事,岂能因此收受礼物?
贵东家的好意,我等心领了。”
他们虽然喜欢玩这搏戏,但是该有的操守是有的。
而小厮似乎早料到会如此,连忙笑道:
“先生们误会了。
东家吩咐了,绝非什么贵重之物,不过是几册闲书杂谈而已,聊表心意,绝非金银俗物。
东家还说,此书或与三位先生的爱好略有相关,或许能博先生们茶余饭后一哂。”
说着,他向后一招手,另有三个伙计捧着三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锦缎匣子走了过来。
而小厮亲自打开其中一个匣子,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本线装书册,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先生您看,真的只是几本书。
若三位先生执意不收,小的实在难以向东家交代。”
安致远、杨旭、张翔瑜三人对视一眼,见匣中确实只有书籍,并非什么财帛重礼,且对方态度恳切,若再推辞,反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杨旭作为代表,只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却之不恭,谢过贵东家美意了。”
三人自豪各自收下了一个锦匣。
回到太学院中,三位师长聚在杨旭的塾房内,心中都对那“清润宝阁”东家所赠之书感到几分好奇。
张翔瑜性子最急,好奇道:
“这位东家倒是个妙人,赠书也不知赠的是何种奇书?
明远,快打开看看是何经典?”
杨旭笑了笑,解开锦匣上的丝带,打开匣盖,取出最上面的一本书册。
只见这本书的装帧颇为精美,纸质也似乎与寻常书籍不同,更为厚实光滑。书的封面上,用工整而富有气势的墨字写着四个大字!
杨旭、安致远、张翔瑜三人不约而同地凑近看去,杨旭下意识地将那书名念出了声:
“《三国…演义》?”
没错。
张永春就是为了这盘醋,才包了那么大的一盘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