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永春终于在杨旭的引荐下,进入了太学这座大周最高学府的大门。
不得不说,大周的太学相比于现代的大学来说,那真的叫一个……
简陋。
好家伙,张永春就没见过路上还有坑的大学校园。
要知道就算是后世最破烂的大学,好歹也能保证道路的完整。
你这路上有坑就算了,怎么连个地砖都不铺呢?
不是,你们就不怕哪位将来的状元郎因为走路不小心磕掉了两个牙吗?
卫州书院虽然小,看着好像都比你们强啊!
而见到张永春脸上的表情,杨旭还以为他是被太学的情景震惊到了,顿时笑着捋了捋胡须。
果然啊,但凡是个外人,来到我大周的第一学府,肯定会被震惊到吧。
一路跌跌撞撞,张永春终于是在杨旭的带领下,跟扫雷一样顺利见到了太学山长郭恩身边的尤书记。
尤书记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眼神精明,一看就是个很会动嘴更会动笔的人。
张永春连忙上前,依礼数拱手:
“小子张永春,见过尤书记。”
尤书记笑着回礼,态度竟出乎意料地和善:
“张掌柜,久仰大名了。”
张永春赶紧谦逊道:
“不敢不敢,书记言重了。”
心里却在咋舌,不愧是太学,待人都这般有理数。
自己虽然说算是新贵,可是也轮不到什么久仰大名的说法。
就算是有点名气,那也是在京内的贵族圈子里和训京官身上。
人家一个掌书记,凭什么记得你啊?
却不想尤书记却摆摆手,笑容更真诚了几分:
“哎,我非是客套。
自你那‘清润宝阁’开张,售卖那‘斗三国’搏戏,尤某便也托人买了一套。”
说着,他抬起头来仰望天空,目光中似乎在追忆着自己逝去的青春。
那张开局连弩一手红的二号位关羽。
“公务之余,时常与僚属切磋几局,确是巧思妙想,引人入胜啊!”
随即,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探讨的意味,看着张永春。
“只是…尤某玩得多了,总觉得那蜀汉一方的牌势,似乎稍弱了些。
那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仁德布于四海,关张皆是万人敌,诸葛孔明更是经天纬地之才。
而在这牌局之中,似乎未能全然体现其气运风采?
不知张掌柜日后是否可酌情稍加强度?”
哎呀,这还有个请求加强蜀阵营的牌佬呢?
张永春心中暗笑这尤书记还是个深度玩家,面上却恭敬应道:
“书记大人真是行家,一语中的!
小子记下了,日后若推出新系列卡牌,定当仔细考量,务求更合史实情理。”
心说你是真不知道以后的阴间武将中三大天王俩都是蜀国的啊。
简单的寒暄过后,牌佬,不,尤书记让张永春稍候,自己先行进入内堂通报。
内堂中,太学山长郭恩正在看着邸报。
听到开门声,便头也不抬地问道:“何事?”
尤书记恭敬道:
“山长,外间有人求见。”
郭恩语气平淡,语气带着一丝不耐:
“若是那些钻营请托的闲人,便说老夫不得空。”
这太学的山长不好做,不能太无情,也不能过于有情。
因此他早就习惯了高挂免战牌。
见到山长的模样,尤书记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