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允诺给你的,是千贯一坛的定价,所得利润,你六他四,是也不是?”
海不等张永春反驳,她直接伸出纤纤玉手,五指张开捏出个八:
“我柴家,可以给你八成之利!
此价格依旧按千贯一坛,所得利润,你八,我二!”
而见张永春眼神微动却仍不言语,柴韵谣一咬银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再次加重筹码:
“若是张县子愿意彻底断绝与赵家的合作,将此‘倾凉州’独供我金川楼一家!
我……我愿只取一成流水维持开销,其余九成之利,尽归张县子你所有!
如何?!”
这条件她自认可谓优厚至极,几乎是在做赔本赚吆喝的买卖,只为了抢占这核心资源。
当然,也就是因为金川楼不用纳税她才有这个胆气,许出这般重的利来。
而张永春闻言,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连忙摆手:
“不可不可!
郡主万万不可如此!
您这是在试探微臣吗?
我与广陵王府白纸黑字,签订了多年的契书,受律法保护,岂能因利而忘义,行此背信弃义、悖逆契约之事?
此事断然不可!”
而柴韵谣却以为他是在担忧其他,立刻说道:
“张县子可是因为你的封地北路县尚在宋王辖境内,担心因此受制,产业不安全?
若是担忧此事,我柴韵谣可以立刻进宫,去求皇帝哥哥,将你的辖地划归我父王永安王府管辖!
必能护你周全!”
毕竟这也正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哎呀,这小丫头听果断啊?
张永春心里给这个和之前接触到的纨绔画风不同的小郡主点了个赞,脸上却摇了摇头。
她叹了口气,似乎处于被逼无奈,终于跟挤牙膏一样透露了一点“实情”:
“也并非全然为此。
郡主有所不知,这‘倾凉州’……
它离了福兰镇,离了赵家的地界,它……它就酿不出来了啊!”
“什么?”
柴韵谣秀眉紧蹙,满脸不信。
“这是什么荒唐说法?
难不成你这酒,还是用他赵家的活人娘亲奶水酿的不成?”
张永春一脸我草。
不是,你们大周都玩得这么花吗?
哎不过别说,既然能做马奶酒,那人奶酒是不是……
脑袋里想到唐清婉那一堆枣馒头,张永春赶紧一摇头,不行不行,这事以后再说。
而且马奶酒产量也不高,光唐清婉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他得在准备几个奶源才行。
“郡主说笑了!”
把脑子里写出来就封的画面甩干净,张永春一脸苦笑,解释道。
“郡主可曾听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