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笑容在他们看来,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寒冰塞进了菊花一样的冷:
“陈掌柜,这话,似乎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他目光锐利地逼视着三人,一字一句地回溯着方才的屈辱:
“我张永春,从一开始进门,便放低姿态。
我口称‘同仁’,道是‘江湖救急’!
又在与你等交流之中,我更是不断示弱、再三恳求,盼你等能念在同行之谊,网开一面,留条活路!”
三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张永春说的都是实话,一个字都没有变。
但就越是这样,他们仨就越是后悔。
而对面的张永春还没有停下来,他还在输出!
“可你们呢?!”
伸手指着仨人,张永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鄙夷。
就像是一个被压了十年的狗头带着十万层的q出山了一样,意气风发。
“你们是如何做的?
啊?
步步紧逼!
层层加码!
落井下石!
趁火打劫!
我曾问你等,‘非要做得如此之绝吗?’
你们三人,可还记得当时是如何回我的话?!”
他模仿着三人当时嚣张跋扈的语气和神态,冷冷道:
“‘就算做得这么绝,你又能拿我们如何?’
‘不服就去告官啊!’
‘就怕你钱庄被砸,丫鬟抵债!’”
仨人觉得头晕目眩的。
其实但凡张永春如果进来不这么示敌以弱,他们都不能这么快的上当。
但是没办法,他们仨太想立功了。
张永春那个钱庄有多挣钱,他们仨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钱庄要是被他们三个瓜分了,定然能一波吃肥。
到时候在自家主子那边,也是大功绩。
而且张永春又演戏点满了,演的他们仨都觉得这就是一个被逼无奈的普通人。
却没想到,这家伙的心机竟然这么深。
而这时,对面的张永春猛地收起模仿,目光欻欻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