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有出息,谁能不骄傲自豪呢?
宇文雍抬手朝内侍轻轻挥了挥,示意其继续宣读。
内侍见状,立刻躬身,重新捧稳手中圣旨,清了清嗓子,“晋王世子宇文泽听封!”
到我了。。。。。。。。。宇文泽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原本紧绷的脊背下意识挺直,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期待,眼底亮得惊人,却又带着几分怕出错的紧张。
他快步从队列中走出,站定后,微微躬身,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却依旧响亮有力:“臣在!”
内侍宣读道:“闻股肱之臣,国之干城;忠勇之士,邦之藩篱。咨尔宇文泽,性资果毅,才略雄沉,早承家学,兼习韬钤,历事朝堂,素著勤谨。”
“河州流民蜂起,祸延西鄙,逆党“通天会”借势为乱,焚掠州郡,百姓流离。时魏国公总领西疆军务,尔奉命佐之,协理军机,筹谋调度,无有遗策。凡粮草转输、斥候侦伺、部伍整饬,皆亲力亲为,使大军无后顾之忧。及剿贼之役,尔随魏国公深入险地,临阵决断,奋勇当先,终擒贼首,荡平通天会巢穴,复河州安宁!”
“继而吐谷浑恃远犯边,拥骑六千寇我疆场,气焰嚣张。尔奉诏统兵,躬擐甲胄,指麾三军,转战千里。遇敌则先登陷阵,逢险则身先士卒,历大小数十战,未尝一负。遂乘胜追击,直捣其王庭伏俟城下,兵威所及,敌胆皆丧。吐谷浑可汗震慑于尔之勇略,遣使乞和,愿献马牛、割边地、奉盟约,永为藩属,不敢复叛。此役拓土安疆,扬我大周天威!”
“尔以少年之龄,建不世之勋,忠勤可嘉,勇毅可表。朕甚嘉之,特加封尔为安成郡王,食邑三千户;授开府仪同三司,准自置官属;加柱国之号,赐黄金百斤!”
朝中官员望着那道尚显年轻的身影,心头暗自思忖:“晋王世子倒也是最年轻的柱国了。。。。。。”
只不过没有此前那么震惊与意外。
毕竟,这可是太师亲儿子又是独子,封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裴洵捻着朝服下摆的褶皱,目光追随着阶前的宇文泽,眼底满是了然,又瞥了眼御座上的宇文沪,心中喃喃:“世子这指挥反攻吐谷浑,打到王庭,开疆拓土,签订城下之盟的功劳,倒是让太师给他封王,有了足够的理由!”
作为心腹,裴洵比谁都清楚,太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苦于缺个契机与堵住世人的借口。。。。。
现在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谁都挑不出来毛病。。。。。
王雄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宇文泽身上,眼底满是羡慕,不由地在心中慨叹:“有陈兄这样一位兄长真好!”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世子被喂战功的全过程,还被陈宴大人手把手指导,杜绝一切风险。。。。。
没有任何一句阿兄是白叫的!
豆卢翎听完后,望着陈宴挺拔的身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眉心里都藏着几分怅然,心中暗道:“外放出镇好是好,就是可惜没机会,再跟随陈兄征战,这般轻易顺利获取战功了。。。。。。。”
俨然一副惋惜模样。
外放出镇有利有弊,的确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但也无法再从陈宴大人征战了。。。。。
毕竟,只有追随过,才知道有多爽。
那可是好大哥好领导,没有一个人是空手而归的。
“好孩子!”
宇文沪在心中赞了一句,目光与陈宴的视线交汇。
两人相视一笑。
心照不宣。
他没有白培养这孩子,在各方面都给自己省心。。。。。
宇文橫将手背在身后,指节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蟒袍下摆,眼底闪过一抹盘算,在心中喃喃:“也得让阿宴这孩子,好好帮本王操练一下阿襄了。。。。。”
看着阿泽成才受封,说不羡慕是假的。
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自家的阿襄也可以慢慢追随历练。。。。。。
安成郡王?开府仪同三司?柱国?。。。。。。。。。。宇文泽先是一怔,随即很快回过神来,行礼谢道:“多谢陛下!”
这三样加封,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几乎与阿兄持平,甚至隐隐有所超过。
毕竟,阿兄的爵位已经到顶,无法在提升了。。。。。
宇文雍注视着宇文泽,朗声叮嘱道:“郡王,尔当秉承太师之志,为我大周,为我宇文氏皇族,再添新功!”
说着,眸中却闪过一抹盘算之色。。。。。。
有机会的话,他也要安插亲信弟弟到魏国公身边,历练的同时,再好好刷一刷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