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程少商转回头,看向程姎,目光清正,“阿姊,你有你的路,温婉贤淑,是阿母期望的样子,很好。我也有我的路,或许离经叛道,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各自走下去便是。”
她说完,微微颔,转身离开,留下程姎一人站在水榭边,心乱如麻。
有了乡君的身份和食邑,程少商行事更方便了些。
她将庄子的事务完全接手过来,提拔了可靠的赵庄头做管事,又招募了些流民充实劳力。她利用将作监的资源和人脉,开始尝试制作更复杂的器械,甚至根据前世模糊的记忆,画出了简易的纺车和改进织机的草图。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奇巧淫技”的名声,而是真正将这些技术转化为能惠及民生、创造价值的东西。庄子上的产出,除了上缴公中和留作自用,她也开始通过万萋萋家的渠道,试着做一些小规模的交易。
忙碌让她充实,也让她迅成长。她不再是那个困于后宅、渴望母爱的程少商,而是宣宜乡君,是将作监里能和大匠们平等讨论技术的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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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依旧会“偶遇”她,目光里的探究一日深过一日。有时他会就某些军械改良提出一些问题,程少商能答便答,不能答便直言不知,态度始终疏离。他送过几次东西,有时是难得的工匠典籍,有时是稀有的材料,程少商一律原封退回。
这日,凌不疑直接在将作监门口拦住了她。
“程娘子。”他看着她,眼神锐利,“凌某可是何处得罪了你?”
程少商停步,行礼:“将军何出此言?”
“若非得罪,程娘子为何每次见凌某,都如临大敌?”他上前一步,逼视着她,“退回典籍、材料,可是嫌弃?”
程少商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将军多虑。典籍材料皆很珍贵,但无功不受禄,臣女不敢承受。至于如临大敌……”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将军威仪甚重,臣女只是循礼,保持距离,以免招惹非议。”
又是这套说辞。凌不疑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却一无所获。
“非议?”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程娘子会在意非议?”
“臣女自然在意。”程少商道,“臣女名声不佳,若再与将军过往甚密,恐污了将军清誉。”
她这话说得客气,意思却明白:我和你走得太近,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凌不疑气极反笑。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娘如此明确地、一次又一次地划清界限。
“好,很好。”他点了点头,眸色沉冷,“既如此,凌某便不打扰程娘子了。”
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程少商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并无波澜。惹怒他,或许会有麻烦,但总比再次被他拖入那万劫不复的泥潭要好。
她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她的路还很长,没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纠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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