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终了,系统判定“输”的一方,因为承受了更多的“帮助”,获得了大量。
但最终结算前,系统要求:对弈双方必须离开棋局,真实地、面对面拥抱三十秒。z-fied会监测拥抱时的体表温度、微表情、心率同步率,任何“杀意”或“虚假”都会导致扣除。
两个刚在虚拟世界“互相帮助”到憋出内伤的彪形大汉,被迫笨拙地拥抱在一起。
“背我的nes码。”¤oo的声音传来,“背错,才算无特定目标关注,才算无欲。”
两个大汉一边机械地拥抱,一边磕磕巴巴地背诵:“¤…¤…?”“不对,是¤…”
背得越错,z-fied判定越“无害”,放越顺利。
士兵们眼神空洞地拥抱,嘴里念叨着无意义的数字串,仿佛在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没有友情,没有温情,只有被规则驱动的、冰冷的“秩序”生产。
¤o(萧何)管理的“熵交易所”中央光幕,实时滚动着“负熵行为排行榜”。排名第一的,是一个代号“小花”的个体,其贡献主要来自“持续将散落街区的金属碎片分类码放整齐”。
此时,最后一批需要注入反应堆的泽塔被运来,整整十公斤,需要十万才能完成“上交”操作。而总池,还差最后几百点。
按照规则,排行榜第一的“小花”拥有优先“倒矿”的荣耀。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眼神同样平静的小女孩被引导到反应堆投料口。她踮起脚尖,努力抱起一块对她来说过于沉重的泽塔。
可能因为太重,也可能只是因为z-fied下的绝对“无欲”导致了对物体掌控力的下降,她手一滑,那块珍贵的泽塔掉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损坏,但按照规则,这次“上交”行为中断,关联的被暂时冻结。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那些原本平静等待的、排名靠后的成年人们,动了。
他们不是抢夺,而是蜂拥而上,以极高的效率,帮助“小花”将散落的(实际上并未真正散开)泽塔周围的地面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有人开始擦拭矿石表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们的行为动机并非“帮助”,也非“争夺荣耀”,而是在规则驱动下,一种纯粹的、对“降低熵值”机会的本能反应。场面一度像是“成年人疯狂抢着帮小孩做值日”。总池的数字,因为这群人的“高效整理”,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跳动。
¤oo(张良)的“零欲望诗会”在格物院的阶梯教室举行。他站在台上,吟诵着精心构写的诗篇,词句优美,意境空灵,旨在引导听众进入一种无执无念的平静。
然而,z-fied的判定极其苛刻。任何对诗句内容产生的“欣赏”、“记忆”甚至“理解”,都被视为一种“精神层面的占有”,会扣减。
于是,诡异的场面出现了:台下听众在张良吟诗时,有的拼命摇头试图甩掉记忆,有的用手指堵住耳朵然后又放开(因为“抗拒”本身也是一种执念),更有甚者,偷偷携带了刺激性气味剂,准备在听完后猛吸一口,以物理手段干扰记忆形成。
张良吟完一段,看着台下众人各种“努力遗忘”的怪异举止,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拿起笔,在准备好的诗稿上,缓缓划掉了下一段。
他抬起头,对着安静的听众,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放空的语调说:
“下一诗是……”
“没有诗。”
“请……忘记我来过。”
他个人熵徽章的数值,因为这次“取消行为”带来的秩序(减少了预期中的混乱),反而上涨了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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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数值,距离十万点,只差最后点。
所有的“负熵”行为似乎都已穷尽。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ooo。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最后一份空白的圣旨。那是他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件与“嬴政”或“子婴”这个名字可能还有关联的实物。
他像最初那样,仔细地、平稳地将其折叠成一只纸飞机。
然后,他走向反应堆那炽热(能量即将耗尽,仅余低温)的投料口。
他没有掷出,而是亲手,将这只承载着最后象征意义的纸飞机,送入了幽深的炉膛。
纸飞机被黑暗中残余的高温瞬间引燃,化作一小簇明亮的火焰,随即熄灭。
【:oo,ooooo】
数值达标。
低沉的嗡鸣声自地底传来,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被重新激活。反应堆内的泽塔型矿石被无形的力场引导,开始释放出稳定而磅礴的能量。光芒,重新在启明城的每一个角落亮起,温暖逐渐驱散了物理上的严寒。
文明,在“无欲”的冰冷逻辑中,勉强续命。
然而,就在能量流稳定输出的瞬间,反应堆核心监测屏上,闪过一行仿佛用灰烬写就、转瞬即逝的字迹。那字迹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却直接烙印在每一个通过nes系统连接的核心成员意识中:
“欲望已死,恐惧长存。”
温暖的能量流淌遍全身,但一股更深邃、更本质的寒意,却从所有“无名者”的骨髓深处悄然渗出。
¤ooo(那个存在)抬起头,望着恢复光明的城市,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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