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内部比外观更加诡异——圆形的房屋排列整齐,街道上铺着平整的青石板,石板缝隙中还长着嫩绿的小草。
有些房屋的门前摆放着新鲜的花草,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显然是刚被浇灌过不久。
街道两旁的石台上,甚至还放着尚未完成的手工制品,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整个村落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房屋的声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有人在定期维护这里的环境,而且时间应该不长。"
明月蹲下身,轻轻触摸着一朵紫色的小花,花瓣柔软而新鲜。
"但维护这里的人为什么躲着我们?守墓人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安辰宇的右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指向村落中央的一座圆形建筑。
那栋建筑比其他房屋大了至少三倍,屋顶竖着一根细长的银色尖柱,尖柱散着柔和的银光,与他手中的银色短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短刃在他的手中微微震颤,像是在渴望与尖柱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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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守墓人的祭坛,也是存放知识石碑的地方。"
明月认出了建筑的类型,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所有关于守墓人的历史和秘法,都记录在祭坛内部的石碑上。我们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找到答案。"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中央祭坛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安辰宇注意到青石板的地面上开始出现奇怪的痕迹——那是一种透明的黏液,黏液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看起来像是某种多足生物爬行时留下的。
黏液的痕迹从祭坛方向延伸出来,遍布整个街道,显然留下痕迹的生物数量不少。
明月也注意到了这些黏液痕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混沌污染后的生物留下的痕迹但防护结界明明还在运作,混沌能量怎么可能渗入村落内部?难道结界已经被破坏了?"
圆形祭坛的门虚掩着,没有上锁。从门缝中,隐约传来微弱的哼唱声,歌声古老而晦涩,像是用某种早已失传的语言演唱的,带着一种悲伤而绝望的情绪。
明月示意安辰宇保持警惕,自己则握紧断枪,轻轻推开了祭坛的门——
门后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祭坛的内厅中央,摆放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和图案。
十几个半透明的人形生物围坐在石碑周围,他们的下半身已经完全混沌化,变成了类似章鱼的触须状,触须上还覆盖着细小的黑色吸盘。
上半身却还保留着人类的特征,只是皮肤变得透明,能看到内部流动的灰色能量。
听到开门的声音,这些生物齐刷刷地转过头,他们的眼睛全是没有瞳孔的银灰色,看起来空洞而诡异,没有任何情绪。
"守墓人他们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月震惊地后退半步,手中的断枪微微颤抖,她无法相信,曾经守护银辉之冢的长老们,会变成如此怪异的生物。
最靠近门口的一个"人"缓慢地蠕动着触须,向他们靠近。
从残存的五官轮廓和花白的头来看,她曾经是一位年长的女性守墓人。
她的嘴唇艰难地开合着,出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模糊不清,却能勉强辨认。
"新新来的族人?"
她的目光在明月和安辰宇之间来回移动,最终停留在安辰宇的右臂上,"还还是混沌制造的幻象?"
明月强忍心中的不适,定了定神,语气坚定地回答。
"我是明月,银萝的女儿。我和我的同伴安辰宇,因为遭遇混沌化的危机,前来银辉之冢寻找逆转混沌化的方法。希望各位长老能给予帮助。"
听到"银萝"的名字,那些半混沌化的生物突然激动起来,触须不安地拍打地面,出"啪啪"的声响。
年长女性守墓人出一阵似哭似笑的怪异声音,银灰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
"银萝的孩子?她还还活着?没有被皇族杀死?"
"是的,我的母亲还活着,但她被混沌皇族囚禁在混沌之塔的底层,用来维持封印混沌魔主的装置。"
明月握紧断枪,警惕地观察着长老们的反应。
"我想问各位长老,银辉之冢到底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防护结界为什么没有阻止混沌能量的入侵?"
"坚守太久了"
另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轻的男性守墓人艰难地回答,他的声音比年长女性更加清晰一些,但依旧断断续续。
"结界出现漏洞混沌能量不断渗入我们为了保护石碑无法离开只能任由混沌化蔓延"
通过与长老们断断续续的交流,安辰宇和明月终于拼凑出了银辉之冢的真相:
在混沌皇族对守墓人的大规模围剿中,银辉之冢因为位置隐蔽,成为了少数没有被摧毁的守墓人圣地。
长老们为了保护村内记载着守墓人全部知识的石碑,选择留在村落中,坚守岗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防护结界因为缺乏足够的纯血守墓人能量补充,逐渐出现了裂缝,混沌能量通过裂缝不断渗入村落内部。
长老们为了阻止混沌能量污染石碑,不得不使用自身的血液加固结界,导致自身的混沌化加,最终变成了现在这种半人半混沌生物的模样,被困在可悲的中间状态,既无法像正常守墓人那样生活,也不会像完全混沌化的生物那样失去自我意识,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坚守。
"你们快离开这里"年长女性守墓人痛苦地说道,触须无力地垂落在地面上,"接触我们太久会加你们的混沌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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