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芸轻声问:“您为什么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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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了笑,停下手中动作:“因为我每天接待三十个客人……”赵小芸按下暂停键时,窗外正飘着南方特有的梅雨。
潮湿的空气裹着艾草与旧木头的气息,在狭小的按摩室里静静沉淀。
她盯着监视器上那张平静的脸——盲人按摩师陈默摘下墨镜,眼窝深陷却目光如炬:“我每天接待三十个客人,听到太多不敢说的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根针,刺破了层层包裹的沉默。
“店家缺斤短两,他们忍了;公交司机把导盲犬赶下车,他们记住了车牌号却不敢举报;有个老太太被亲戚骗走养老金,报警时反被说‘精神有问题’……这些事,没人写进报表,也没人放进新闻。”他顿了顿,指尖轻抚录音笔边缘,“我想申请一笔资金,培训更多视障朋友用声音记录真实——不是为了控诉,是为了让世界听见,我们不只是需要帮助的人。”
赵小芸屏住呼吸,手指微微颤。
她知道,这一段不能公开。
残联系统内部传播已是极限,一旦外泄,极易引舆论对弱势群体“被代表”的争议。
但她更清楚,这正是苏霓想要的东西——不是悲情渲染,而是有力量的表达。
她连夜剪辑,《听见·番外篇》悄然上线内网。
没有标题张扬,只有一行小字:“来自街头的声音实验”。
三天后,一封匿名邮件抵达基金会秘书处。
件人署名“林素娥”,附言仅一句:“我老伴生前是省政协退休干部,他常说,政策若听不到泥土里的声音,迟早会塌。”
随信汇入五十万元私人捐赠,用途明确:弱势群体表达能力建设专项启动资金。
消息传到江州临时驻地时,苏霓正在翻阅教育部最新布的素质教育白皮书。
她看完邮件,没说话,只是将那句“改变是从一句完整的话开始的”抄在笔记本页,圈了三遍。
当晚十一点,省委组织部最后一次来电。
“上级要求明确基金办公室编制归属——到底是归口民政,还是财政?必须给个说法。”
苏霓靠在窗边,望着雨幕中模糊的街灯,轻轻道:“我还以为,他们会再拖一阵。”
挂断电话后,她打开加密会议系统,召集批百人观察团线上议事。
屏幕亮起,三百余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基层代表陆续接入。
环卫班长、乡村代课老师、社区调解员、外卖站点负责人……他们的脸出现在小小的窗口里,背景是出租屋、值班室、田埂旁的土房。
“我们不做大项目。”苏霓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期资助方向,锁定‘校园表达角’建设。”
弹幕瞬间炸开。
【八千块一个学校?这点钱够干啥?】
【是不是被压预算了?】
【等等……三千所?】
许文澜迅调出数据图谱:“初步测算可覆盖全国个省份共o所中小学,优先倾向乡镇及城中村学校。每校八千元,用于购置便携录音设备、培训学生主持人、设立班级议事会机制。”
有人冷笑:“这点钱,连宣传片都拍不了。”
苏霓笑了,眼角微扬:“我们不拍宣传片。我们要做的,是让每个孩子学会说清楚三件事:我看见了什么,我认为哪里不对,我建议怎么改。”
她停顿片刻,语气转沉:“有些人总以为,话语权要等长大了才有。可如果从小就被教会闭嘴,长大后,还能出声吗?”
会议室陷入短暂寂静。
接着,一位贵州山区教师举手:“我们班孩子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也能参加吗?”
“正因如此,才更要参加。”苏霓答得毫不犹豫,“五步陈述法不要求文采,只要求真实。你说的是方言,那就用方言录。重要的是——你说了。”
凌晨两点,所有议程结束。
苏霓独自坐在工作站,按下录音键。
“时间:o年月日,地点:江州临时驻地,记录人:苏霓。”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缓却有力:
“第一句:今天我们不选大项目,因为我们知道——改变是从一句完整的话开始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许文澜的终端突然跳出一条预警提示。
她皱眉点开,瞳孔微缩——
全国已有十七个地市的政务平台上,悄然出现了类似“青少年公共表达支持计划”的专项资金申报入口,金额从十万到百万不等,项目名称各异,但核心模式惊人一致。
更有甚者,某省教育厅内部系统刚上传了一份文件草案,标题尚未定稿,但内容已赫然写着强制推行……
她的手指悬在转键上,迟迟未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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