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代表言之凿凿,坚称该粮库自废弃后仅为普通仓储设施,历史上从未有过任何档案存放记录,企图将一切定性为“企业违规处理废弃物”。
林晚全程未一言,只是安静地记录。
散会时,她随着人流起身,在经过会议室角落的垃圾桶时,手腕微不可察地一抖,一支与普通签字笔无异的录音笔悄无声息地滑落其中。
次日清晨,伪装成保洁员的林晚取回了录音笔。
在嘈杂的背景音中,一段压低声音的对话被清晰地捕捉到:“……放心,甲库七号昨晚已经转移完毕,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些边角料,处理起来快得很。”
“边角料?”许文澜将这三个字在唇边咀嚼,她立刻调取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知青档案管理规范。
在那个技术落后的年代,基层单位为了备查,通常会在上报原件的同时,将档案全文复印留存,这些复印件在内部被称为“副本留底”,在某些非正式场合,也被戏称为“边角料”。
“他们转移的是原件,但副本还在!”许文澜的推断让整个团队精神一振,“有一部分原始材料,很可能从未离开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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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立刻下达。
赵小芸动用她强大的人脉网络,联络上当年各县档案局的退休老员工。
借口是“为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征集口述史料”,一场针对性的暗访在无声中展开。
很快,一名白苍苍的老档案员在回忆中,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九十年代初的一个深夜,他曾亲眼见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悄然驶入县革委会大院,车上的人卸下一只沉重的木箱,箱体上赫然贴着“东仓”字样的封条。
后来,那只箱子被时任的秘书科长亲手锁进了办公楼的地下室。
几乎在同一时间,苏霓安插在粮库内部的线人传来急电: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调查组的压力,决定不顾一切,于次日黎明重启焚烧程序,要将所有“边角料”彻底销毁。
“让他们烧。”苏霓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冷静地下令,“撤回外围所有监测设备,制造我们已经放弃追踪的假象。”
众人不解,但无人质疑。
他们不知道,在环保队突击检查造成的那七十二小时空窗期里,许文澜早已执行了一项更大胆的计划。
一枚纽扣大小、经过特殊改装的耐高温摄像模组,被她远程操控微型机械臂,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在了西侧排风口的内壁深处。
它能抵御近千度的高温,并持续工作四十五分钟。
这是一场豪赌。
赌对方在自以为安全的环境下,会暴露出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罪证。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
粮库深处,焚化炉的炉门被再次打开,幽蓝的火焰轰然升起。
许文澜预装的摄像模组被瞬间激活,灼热的气浪中,一段惊心动魄的画面实时回传到了苏霓的笔记本电脑上。
焚化炉内,被投入的根本不是零散的纸片,而是一捆捆用粗铁丝死死扎牢的牛皮纸案卷。
火焰舔舐着卷宗的边缘,封面上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宋体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身份注销审批汇总表(年度)”。
烈焰升腾,铁丝被烧得通红,一捆案卷在高温中猛然散开。
在被彻底吞噬的最后一秒,一页纸被热浪卷起,飞旋着贴在了靠近镜头的炉壁上。
画面瞬间定格,纸页上,某县注销名单的末尾,一个名字被粗暴的红笔圈出,旁边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批注:“家属已安抚,可销户。”
苏霓静静地看着那段循环播放的视频,缓缓合上了笔记本。
“他们烧得越狠,越说明我们踩到了命门。”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冰冷的锋锐。
窗外,第一缕晨光如利剑般刺破云层,精准地投射进来,照亮了她书桌一角。
那把从老人手中继承的、沉甸甸的铜钥匙,在晨曦中泛起幽微而坚定的光泽。
视频证据已经到手,但它指向的,却是一个比档案本身更加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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