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许文澜震惊的是,她现了一个清晰的规律:那些在梦里反复出现“突然停电,世界一片漆黑”的孩子,数据库显示,他们的祖辈或外祖辈,过八成有过“三线建设”的经历,在深山里度过了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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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频繁梦见“在陌生的车站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车”的,则无一例外,全部来自流动儿童家庭,跟随着父母在不同城市间辗转。
数据不再是冰冷的警报,而是一幅幅徐徐展开的、隐藏于血脉之中的时代画卷。
与此同时,在西部的那间教室里,赵小芸正在进行一场“梦的接龙”游戏。
“规则很简单,一个人说出自己的梦,下一个人必须以‘然后……’开头,接着编下去。”
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被点到了名,他犹豫了很久,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梦见……我爸站在倒闭的工厂门口,他和其他叔叔一起,举着一块白布,上面用黑墨水写着五个字……‘我们要活命’。”
整个教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五个字仿佛千斤巨石,压在每个孩子的心头。
空气凝固了,连窗外的蝉鸣都仿佛被掐断了。
赵小芸的心揪紧了,她几乎要开口打断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生突然举起了手,她的声音清亮而坚定:“然后,天上降下一张好大好大的合同,像一张红色的云。云上面盖着一个烫金的红章,红章底下有一行字,写着:‘你们已被听见’。”
死寂被打破了。孩子们眼中重新亮起了光。
赵小芸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看,他们不只是在复述过去,他们在修补未来。”
项目结项前,档案管理员林晚整理出了一组被她命名为“异常维度”的特殊档案。
“苏理事,你看这个。”她调出一张分布图,“十个孩子,来自十个完全不同的省份,家庭背景、成长环境毫无关联。但在过去连续三周的时间里,他们不约而同地梦见了同一个场景。”
屏幕上,出现了一棵巨大的、金黄的银杏树。
“他们都梦见了这棵树,树干上还刻着两个字——‘记得’。”林晚的语气充满了敬畏与困惑,“更奇怪的是,我核对了一下名单,现其中有三个孩子,曾是我们‘银杏新芽’计划第一批培训的‘种子库’成员,代号oooo。”
苏霓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意味着,某种越了家庭口述史的东西正在形成。
一种……通过“银杏新芽”计划本身,在孩子们之间产生的,神秘的集体共鸣。
“把这份档案封存。”苏霓冷静地命令道,“不要声张,独立归类,代号oooo。”
林晚在备注栏里,敲下了苏霓刚刚说的一句话,那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震撼:“当记忆成为集体本能,传承便不再依赖制度。”
结项汇报会上,教育部的一位领导听完成果展示,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问道:“苏理事,你们这个项目很有意思。下一步,是不是要给我们建一个‘中国梦’官方数据库啊?”
会场里响起一阵轻笑。
苏霓站在台前,脸上挂着从容而礼貌的微笑,但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领导,我们只收集孩子自己做的梦,不做被安排的梦。”
笑容在领导脸上一僵,随即化为若有所思的点头。
散会后,陆承安兴奋地跑来,带来一个好消息:“苏霓!刚得到消息,中央文明办对我们的项目非常感兴趣,有意向将‘梦境工作坊’纳入全国乡村学校少年宫的正式课程目录!”
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苏霓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露出自内心的笑容。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当初那个西部试点中学的一间教室里,一个刚刚转来的新生,趁着老师不注意,好奇地翻开了桌上的“记忆委员”工具包。
在崭新的页上,他用铅笔一笔一划,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理想:
“我想当梦的翻译官。”
夜色渐深,苏霓回到办公室,准备结束这漫长而收获颇丰的一天。
她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封来自基金会最高级别的加密邮件,由她的上级亲自转。
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标题。
标题很短,却让苏霓刚刚放松的心弦,再次猛地绷紧。
那标题写着:关于“银杏新芽”项目国际影响力评估及接待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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