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型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措辞严厉地拒绝了“终言计划”的接入请求:“我们不能同意!精神障碍患者的言语,有多少是幻觉,有多少是臆想?将这些内容录入系统,不仅可能泄露患者隐私,更可能对家属造成二次伤害!我们绝不拿患者的尊严冒险。”
电话这头,许文澜没有争辩,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她立刻召集团队,下达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指令:“我们来开一个新算法,叫‘情绪锚点识别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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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成员面面相觑。
许文澜在白板上画出一条剧烈波动的曲线:“我们不判断真假,只识别情绪。通过分析语音中的能量、基频和共振峰变化,系统可以自动标记出那些情感浓度最高的片段——那是讲述者潜意识里最想表达、最确信无疑的东西。同时,算法会屏蔽那些语调平直、逻辑混乱、可能受幻觉影响的内容。”
一周后,算法测试版上线。
一段来自精神分裂症(sic)患者的样本录音被输入系统。
他生前大部分时间都在混乱地呓语,但算法成功从长达数小时的录音中,提取出了一句微弱的、带着哭腔的低语:“妈妈……窗台上的花……我没打翻……”
当这段录音播放给患者家属时,他年迈的母亲当场泪崩。
那是十年前的一件小事,她错怪了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儿子,而他因为病,从此再也没能为自己澄清。
这个迟到了十年的道歉,解开了一个母亲心中郁结多年的死结。
案例一经公布,立刻在心理医学界引起巨大震动。
第二天,那家曾严词拒绝合作的精神病院院长,亲自打来了电话,语气谦卑而急切:“许总工,我们……我们想申请成为‘情绪锚点识别算法’的批合作机构。”
风波并未就此平息。
项目组的代表陆承安,正站在伦理委员会的听证会上,接受着最尖锐的质询。
一位白苍苍的委员语气严肃:“陆先生,你们收集临终遗言,我们理解其人文关怀。但现在,你们开始‘唤醒’记忆,‘识别’情绪,这是否已经构成了对自然死亡过程的过度干预?你们是在扮演上帝吗?”
全场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陆承安身上。
他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平静地点开投影,屏幕上出现一组冰冷而有力的数据对比图。
“各位委员,这是我们对批一千个案例家庭的追踪回访数据。其中,参与‘终言计划’的患者家属,在亲人离世后三个月内,重度抑郁症的生率,比未参与的对照组下降了。因遗产、照护问题引的家庭冲突减少了,医患纠纷则减少了。”
他关掉投影,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从未试图延长任何人的生命,也无意扮演上帝。我们只是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归还他们本该拥有的权利——表达权。”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尊重表达权,不是延长痛苦,而是缩短遗憾。”
满场沉默,再无一人反驳。
听证会后,一位卫健委的官员在走廊上叫住了陆承安,低声而郑重地询问:“陆组长,我们正在制定‘安宁疗护国家标准’,有没有可能……将‘终言计划’作为试点内容,纳入其中?”
秋日的阳光穿过百年银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苏霓重返母校,主持一场校友座谈会。
在邀请名单的末尾,她特意加上了一个名字——陈晓芸。
那个当年在师范附小门口,把崭新的录音笔塞进她手里,给了她追逐梦想最初勇气的小女孩。
两人在老银杏树下重逢。
陈晓芸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她如今是一家特教学校的音乐教师,笑容温暖而自信。
“苏霓学姐,谢谢你当年的鼓励。”陈晓芸从包里拿出的,不是当年的那支ooore,而是一支外观几乎一模一样的仿制版。
“我一直留着你送给我的那份勇气。”
她告诉苏霓,她用录音的方式,帮助那些不善言辞的自闭症儿童,记录下他们即兴哼唱的旋律碎片。
“他们说不出完整的话,但他们的音乐里有整个世界。”其中一由无数碎片拼接而成的旋律,被谱成了她们学校的校歌,在每个清晨回响。
听着远方传来的隐约歌声,苏霓的眼眶瞬间湿润。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油然而生:“晓芸,我们能不能合作,把‘终言计划’的技术延伸到特殊教育领域,就叫……‘回声教室’?”
当晚,苏霓回到酒店,在日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我曾以为我在建一座记忆馆,其实我在修一条回家的路。”
写完,她拨通了林晚的电话,交代了一项全新的任务:“立刻启动‘寻根归档行动’,以ooo号录音为,动用一切资源,追踪所有能与‘第一声’母带产生关联的录音和知情者。我要挖出那个时代,那个知青点,埋藏的所有秘密。”
挂断电话前,她忽然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又补了一句:“还有,林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些声音,要比我活得久。”
窗外,清冷的月光洒落进来,照亮了她桌边的服务器微型机箱。
机箱的标签上,ooo的字样在幽光中微微反光,旁边的状态栏,依然显示着那一行冰冷的文字——
等待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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