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县长了!”姚和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不容置喙,“你马上收拾东西,带着你一家人,跟我走!现在,立刻,马上!”
苏晚晴和李铁他们都被姚和韵这阵势吓了一跳,纷纷围了过来。
“姚县长,这是怎么了?”苏晚晴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姚和韵看着院子里这几个还蒙在鼓里的人,急得直跺脚,“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住的不是家,是火山口!魏东来那条疯狗,随时可能扑过来咬人!你们留在这里,就是活靶子!”
他看着李默,眼神诚恳到了极点,“贤侄,听我一句劝。这次不是招揽,不是交换,这是命令!
我命令你,为了你和你家人的安全,必须搬到县里去!
我家隔壁的院子已经给你们腾出来了,家具被褥一应俱全!你什么都不用管,人过去就行!”
“我姚和韵无能,但护你一家周全,还是做得到的!你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我怎么向清河县的父老乡亲交代?怎么向国家交代!”
这番话,情真意切,带着长辈对晚辈最深沉的关切和不容拒绝的威严。
李默沉默了。
他知道姚和韵说得句句在理。
他自己可以不在乎魏东来的威胁,他有无数种方法自保,甚至反击。但是,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家人身边。
只要家人还在这个村子里,就永远是他的软肋。
躲不是办法,但暂时的避其锋芒,为家人寻一个安稳的庇护所,却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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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一个安定的后方,才能心无旁骛地,去跟魏东来掰掰手腕。
想到这里,李默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听姚县长的安排。”
听到李默松口,姚和韵如释重负。
李家人的脸上也露出了喜悦和安心的神情。
虽然故土难离,但对一个虎视眈眈的县长的恐惧,还是压倒了对家乡的眷恋。
事不宜迟,搬家立刻进行。
姚和韵亲自指挥,陈南宇也叫来了局里的人帮忙。
一时间,李家大院人声鼎沸。
当天下午,李默一家就搬进了清河县县城,住进了姚和韵家隔壁的那个小院。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屋里的家具虽然半旧,但擦得锃亮。
从窗口望出去,能看到姚和韵家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
安顿好李默一家,姚和韵并没有停歇。
他深知,把人接过来只是第一步,治标不治本。
只要魏东来那根刺还在,李默就永无宁日。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安丰县,会一会魏东来。他
觉得,大家都是县长,平起平坐,有些话当面锣对面鼓地讲清楚,魏东来就算再不是东西,也得给几分面子。
第二天一早,姚和韵的吉普车便驶向了安丰县。
在安丰县政府办公室里,两位县长终于见了面。